封云天已经把话彻底说死了,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激将法,可又完全拿封云天没办法。
如果钟彬不敢接这个“赌约”,那就等于承认他是过来抢功劳的。
也承认他的作战计划也是个垃圾,连放在沙盘上进行推演都不敢,担心一拿出来就成了见光死。
官越大的人越在乎面子,越是把名声看得重要。
当着手底下这么多的师长和团长,以及虞家人的面承认这两件事,对钟彬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因此明知道这是个激将法,他也只能无奈的往里面跳。
再加上钟彬嫉妒封云天声名显赫,屡屡登上国内报纸头条的同时,也好奇这个不到30的青年,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牛”。
在这两种情绪的影响之下,钟彬做出了他的决定。
“好,你想打,我陪你,不过,出头鸟可是没那么好做,如我打下了你的松山,你此番行为,我以战时扰乱军心之重罪判于你,想必你没有什么话可说吧。”
钟彬边说边往前走,眼中充满杀气,来到沙盘旁边,掏出了腰间的勃朗宁手枪。
“嗙~”
重重的砸在沙盘边缘上!
战时最忌讳的就是通敌,其次就是扰乱军心和当逃兵,三者不管犯了哪一条,结局都是枪决。
钟彬将赌局升级到这么狠,上升到了生死的层次,局面一下就严峻的起来。
整个作战中心顿时鸦雀无声,包括刚才还在看好戏的第11集团军一众师、团长,这会儿都脸色大变不再作声。
闹归闹。
可闹到要死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虞啸卿感觉这么做非常不合理,皱着眉头往前一步就准备出来理论,不过被唐基一把给抓住了。
“贤侄,不可冲动,冲动坏事啊,交给我来吧。”
唐基压着声音安抚虞啸卿之后,满脸堆笑的快走到钟彬身边,拿起拍在沙盘边缘的手枪。
边帮着往他腰间的枪套里塞,边和声细语的劝道:“军座,这可使不得呀,大家都是为党国效忠,莫伤了和气。
今天这事要不就这么算了,沙盘推演嘛就当封团长开的一个玩笑,晚点我设宴向您赔罪。”
“嗙~”
钟彬把刚装进去的枪,又重新抽出来狠狠砸在原位置。
那巨大的拍击声,惊得全场众人心中突的一跳。
“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机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