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性偏执,一身伤病,既不可能长袖善舞收拢人心,也不可能母仪天下绵延子嗣,世子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慕容清神情肃穆,郑重其事道:“姐姐,我请求你在将来成为我的皇后,不是为了这些。”
请求?这两个字从慕容清嘴里说出来,方紫岚只觉说不出的新鲜,然而心中一哂,年纪不大手段不少,这般能屈能伸,不愧是大祭司天命预言之人。
慕容清见方紫岚沉默不语,便添柴加火道:“姐姐,只要你肯答应,往后天下生意,便是十分都在方家,又有何妨?”
“世子不必夸下海口,方家有自知之明,断没有那般贪心。”方紫岚神情淡漠,“更何况,纵然是天下之主,也没有把持所有生意的道理。”
一道声音自莲车的白纱幔帐内传来,“法远,心若有执念,纵然是佛门,也不过是囚笼。”
听到声音方紫岚不由地愣了愣,她面前的法远大师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因而她想当然地以为了缘大师应是垂垂老者,却未曾想他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年轻,大概不过二三十岁。
法远大师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了缘大师却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忽然凌厉了几分,道:“大京崇佛,自是给予了寺庙僧人无上荣耀。但荣光太盛,便容易盖过佛法本身,背后的阴影也会愈大。”
他说着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法远,你身为隆严寺住持,勿要以为有一身佛光加持,便可掩藏袈裟下的虱子。”
了缘大师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了些,但方紫岚却是豁然开朗。物极必反,大京对僧人极度礼遇,理所当然要求也极为严苛,从不敬佛祖为罪这种律法当中便可窥得一二。
久而久之,僧人代替了佛祖,被推上了神坛。某种程度上,僧人的言行会被奉为圭臬,影响力之大,竟到了如今这般能够决定人生死的地步……
方紫岚越想越后怕,心道好在还有了缘大师如此清醒的得道高僧,凭借自身百叶寺住持的身份站出来,否则她真不知今日会走向何种结局。毕竟她权力再大,也无法对抗信仰。
“了缘师兄教训的是。”法远大师垂首道:“寂然今日还俗,便与隆严寺再无关系。”
“大师这话说的,什么叫再无关系?”方紫岚轻笑出声,道:“难不成寂然师父还俗后,来隆严寺上炷香都不行了?”
法远大师面沉如水,然而碍于了缘大师在场,也不好发作,正欲说两句客套话缓和场面,就听小沙弥道:“隆严寺香火旺盛,想来师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