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义银看得很仔细,等他看完文书,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此时,义银面上带着失望,抬头看向井伊直政。
“就这些?”
井伊直政眨巴一下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来之前,还担心圣人心慈手软,不愿意用自己的强硬之策,可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
圣人这一开口,反而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井伊直政有些迟疑,试探着问道。
“圣人以为这些方案如何?”
义银随手把文书丢到一边,说道。
“不怎么样,都是一些陈词滥调,氏乡在我耳边嘀咕了多少次,想来同心秘书处早有腹案。
既然是没什么新意的老方子,你为什么不早早呈上来,你这一天天浪费时间得在做什么?”
井伊直政被义银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愣愣看着与先前和稀泥时候判若两人的主君。
义银摇摇头,下令道。
“你去把前田母女喊进来。”
井伊直政脑袋昏昏,行礼之后就出去了。
义银看向下首偷笑的伊达政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奈叹道。
“直政这家伙刚正不阿,刚烈似火,原则是有的,胆子是大的,只可惜不如氏乡聪明。
看来,这基调还得我来定。”
伊达政宗鞠躬道。
“圣人英明神武,此等大事自当由您乾纲独断,旁人哪及得上您智慧万一。”
义银摇摇头。
“油嘴滑舌,你去膳房取两碗姜汤来。”
“嗨。”
等伊达政宗的姜汤端来,前田利益母女也跟着井伊直政到了。
义银看着行完礼的前田利益,不知道是在中庭跪冷的,还是心里害怕的,她的脸色很是苍白。
前田利益身后的前田利久,她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蒲生氏乡这一死,可是吓坏了伊贺前田家。
伊贺前田家尥蹶子,耍性子的胆子是有的,但蒲生氏乡真死了,她们反而先被吓尿了。
现在外面谣言四起,圣人又始终不肯给伊贺前田家一个准信。
要打要罚还是要杀,圣人您倒是开个口,说句话呀!一言不发,我害怕啊!
义银示意伊达政宗将两碗姜汤放在前田母女面前。
前田利益看都不看一眼,一个响头磕在榻榻米上,额头顿时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