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能的忠勇候,定是他家最有出息有能力的谢世子亲自出马要人。
他慢条斯理把杯中的茶吃了,不紧不慢用巾子擦了嘴,又起了身,走到窗下曲案那儿,抬手取出花瓶里养着的茉莉花。
茉莉花是妹妹最爱的花,每年当家中院子里的茉莉花开始打花骨朵时,爱美的妹妹会用奶糯的声音,撒着娇:“哥哥,把摘花给妹妹好不好?”让自己去院墙那儿摘下几朵来插到她小揪揪上。
顾骁咬着后槽牙: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自己把她捧在手心中疼爱妹妹就被那个人渣给害死了!
这花已经养了几日,花苞彻底绽开,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米白的花瓣,嫩绿的叶,不沾染一丝尘土,洁净无暇,就像妹妹那青葱的小脸蛋······
顾骁取过一边的干净巾子擦了擦手,再顺手料理好花枝,顾骁又给花瓶换了水,那几朵茉莉花被他重新放回花瓶里,似乎是换了水的缘故,米白的花和嫩青的叶片,比方才有精神了些。
顾骁这才抬步出了屋子。
顾骁来到巡查的临时关押犯人的牢房门前,一敲门,里面便传来了一声:“谁呀!”
“我。”
里面的人听出是他的声音,便说:“顾都尉,直接进来便是。”
平常鲜衣怒马,风光无限的谢家二公子,此刻目光呆痴,鼻青脸肿,浑身衣服不但是皱巴巴沾着血污还有股子骚臭味。
原来他的命根子在进来第一天就被顾骁给踢废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
见到面前的顾骁,纨绔不羁的谢玉淮身子不由一抖,没了血色的嘴唇更是惨白。
关押在这巡查营十多日里是他人生二十二年来从没有过的凄惨,天天遭到他的打骂虐待,真是生不如死啊!
顾骁恨不能把他凌迟致死,方才消心头之恨,方才能慰妹妹的在天之灵!
出了巡查营的大门,顾骁也不要手下人押着谢玉淮走,他上前一把勒住谢玉淮背后的铁链子,出手点了他的哑穴,一路走一路用脚专往谢玉淮要害之处踢去。
谢玉淮疼得呲牙咧嘴,奈何出不了声。
等到了李总兵营处时,谢玉淮已经疼得眼冒金星,要不是被顾骁紧紧拽着他身上的铁链子,怕是早就疼得瘫倒在地。
再加之沿途被人指指点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想他七八岁从塞外回到京城,养尊处优,在外呼朋唤友的花天酒地受人恭维,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活罪的?什么时候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