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健的意识里,楚阳在这件事里没有什么大错。要真论对错,这件事,最错的是那些领导,是省里一直不肯拨钱下来。荆州这样困难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好几年了,每年都在恶化,那些老百姓就快要活不?**チ耍可是省里的那些领导就跟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k们只顾着自己往自己的口袋里划拉,可曾有一刻想过底下那些人?br/>
当然,梁健也有错。可以说,是梁健将楚阳逼上了这条路。但又如何,这个时候,梁健不可能去站出来,将楚阳的罪都顶了,那只不过是白白牺牲罢了。
娄江源的那番话,将梁健的退路给堵死了。或者说,成海的受伤,将梁健的退路给堵死了。
梁健心里并没有多少把握娄江源对这件事清楚多少,今天的事件到底是成海一人策划,还是娄江源也参与其中。但他明白,此刻如果他退了,那么今后必然都是一步步的退。所以,他今天必须得顶着。楚阳是有错,但绝不能撤职。
梁健下定决心后,转头看向楚阳,冷声道:“你先出去。”
楚阳低着头出去了。梁健看了禾常青一眼,禾常青会意,开口说道:“楚阳这同志,还真是不争气,他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吧?再撑两年,也就能到二线去了。虽说这几年在荆州没什么大的建树,但好在也一直兢兢业业没让荆州出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成海同志是受了伤,我们也确实应该照顾下他的情绪,不过如果因为这件事直接就将楚阳同志的帽子给摘了,会不会太过严重了一点?我们一点情面不讲,其他的一些老同志会不会也因此感到寒心?”
梁健没接话,看着娄江源。娄江源面无表情,听完禾常青的话,抿着嘴不发一言。大约有一分钟时间,梁健觉得不能就这么僵持着,他打破沉默,说:“常青同志的顾虑,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要考虑一下。楚阳同志在太和市也待了很多年了,就像常青同志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的事情,他确实有监管不力地责任,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那个工程队的老板身上。有错要惩罚,但也要惩罚在点上,对不对?撤职,有点严重了。”
“那梁书记认为该怎么处理?”娄江源开口问。
梁健看着他,回答:“我认为,我们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十首县水库工程偷工减料的事情要查,今天那些人在党校门口聚众闹事的事情也要查!”
娄江源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梁健继续说道:“错要惩,这是绝对的。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