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去,回头又旁生枝节。虽然霍家驹拨钱给太和市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的。但,能瞒一时,梁健就有一时的先机。
但,杨秘书不明情况,听着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不超过十个字的话,虽然声音中也听出了一些喜悦的情绪,但并不浓烈,和他预料中的不一样。按照他对太和市的理解,五百万应该是足可以对目前的局面有很大的影响,梁健的反应虽不一定要感激涕零,但也不应该如此冷静。电话那头,不明所以的杨秘书皱了皱眉头,心里面一瞬间就转了无数个九九,却也是没想明白这梁健走得到底什么路子。一时间,梁健在他眼里,就更加的高深莫测了一些,对梁健,又恭谨了几分。
“那您先忙,不打扰了。”杨秘书挂了电话后,出门去和霍家驹汇报。进门,霍家驹抬头看了他一眼,就问:“通知梁健了?”
杨秘书点头嗯了一声。霍家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没了?”
杨秘书犹豫了一下,回答:“他态度表现得不是很热切。”
霍家驹眯了眯眼睛,旋即笑了起来,道:“五百万,分量确实轻了一点。没事,这场局时间还长着,没那么快就结束。细水长流,我们慢慢来,有得是时间。”
杨秘书点头。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咚地一声闷响,很重。霍家驹笑了起来,对杨秘书说道:“看来这段时间忙着给这老家伙送杯子的人挺多的。”
杨秘书附和着笑,道:“我听说,梁健把那些不肯关矿的煤企电都给停了。他估计是为这事发火呢!”
霍家驹听了,微笑着不说话,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有光芒很亮。半响,他忽然感慨了一句:“这老家伙,说不定,还真得栽在这梁健的手上。”
杨秘书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这梁健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好像您和刁书记,还有徐部长他们都很重视他?”
“他啊……”霍家驹开了个头,却又停下了,走神了一会后,又接着说道:“一部分是形势所至,一部分嘛,能被上面从江中调到太和的人,自然也不会很简单。当然,这梁健自身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不然怎么敢在西陵省这蹚浑水里搅合,想当初,我都不敢!”
杨秘书忙说道:“梁健敢,那是因为您和刁书记给了他机会。要没这机会,他就是想搅合,也翻不起什么浪!”
霍家驹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呀,要是能把嘴上这点光滑功夫放在了工作上,我也就能省好些事了!”
杨秘书低了头,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