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梁健稍微走远了几步,放低了声音,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两人说得不多,许多话,都只说了开头,便打住。旁人听来听不懂,梁健和夏初荣却都心知肚明。
证据虽然已经给了夏初荣,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凉州这边的事情。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胸前的旧伤口疼得有些厉害,一转身,就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梁健拿手按住,微弓着腰往医疗队那边走,想让医生给看看,是不是旧伤上出了什么问题。美女记者看到了,跑了过来,伸手扶住他,问:“怎么了?刚才伤到了?”
美女说话间,抱着他胳膊的手一用力,就将他的胳膊贴到了胸口,那柔软的触感,让梁建心里不由得一荡。梁健看了她一眼,她应该也是察觉到了,松开了些。
梁健说:“其实不用扶,我能自己走。”
美女记者看他,她比他矮,但看他时并没有仰起头,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这一眼的目光,更像是情人间饱含了担忧的嗔怪,温暖而又多情。梁健心里又是一跳。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梁健任由着美女记者扶着他到救护点。救护点里,坐着不少刚才受伤的家属,看到梁建过来,纷纷都站了起来,给梁健让开了地方。梁健颇为不好意思地连连说:“我没事。你们坐!你们坐!”
可他们都没人再坐回原位,拉着凳子坐到了一旁。然后又各自发呆,或者等待医生给他们上药包扎。梁健坐下后,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其实很多人对于外来务工人员有很多的误解。在我们看来,这些外来务工人员,在给城市带来一定程度的繁荣之外,同时带来的还有不稳定。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任何人,任何事,有付出才有回报。他们的不稳定,或许只是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包容和谅解,还有平等和公正。
当然,确实有些不好的人。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中,也有犯罪的,***的,不是吗?我们对他们缺少了客观,这是我们的问题。
“你想什么呢?”美女记者的声音,打断了梁健的思绪。回过神,医生已经过来,带着口罩,露出的眉眼间,也已经满是疲惫。美女记者在旁边说:“医生来了,你赶紧跟人家说哪里不舒服,人家还忙着呢!一堆人等着他呢。”
梁健忙将情况跟医生说了,医生在他胸口原来骨折的地方按了几下,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又听了听心肺的功能,说:“这里没有机器,我也不好完全断言。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你也要注意一下,最好回头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