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师。
自己虽然比恩师的资质天赋略微高明,可身经江湖之后,才知道世事的艰难,并非如少年时候想象的那般容易。
在恩师的极力暗中助力之下,总算是成就了长风镖局一时的威震江湖,可至今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在名门正派的眼中,也仅能忝列群雄之中做一个低等的铜臭满身的商贾,比那些世家主人,名门正派的耆宿掌门,自然多有不如。
虽然自己丝毫未曾小看过自己,那些名门正派的子弟群英也未见到什么高明之处,自己也不觉得比起来那些名门正派的掌门派主在气势威风上低一头,以自己横睨万物,目空一切,也瞧不上那些尸居余气的老朽,怎奈自己岂能以这些小小成就而自得意满呢?
自己乃是蜀山派真正的掌门弟子,身负着蜀山派数百年来重振雄风的重任。
恩师的教导,蜀山派历代祖师的志愿,自己少年时候发下的志向宏愿,乃是复兴诸葛祖师当年的威震天下,号令群雄,进而据有天下,统御万民,退而也要在江湖之中永据泰山北斗的位望,而不仅仅只是满足做一个武林富家翁。
富而不贵,岂能是大丈夫所志于为呢?
薛大老板望着两位年轻气盛,人才卓越,风尘仆仆的师弟,听着远处黄河的波涛汹涌,万马奔腾的声音,他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的电光火石的图画。
曾经的少年,英姿飒爽,文采斐然,忽忽已经三十余年矣。
当年自己的爱人雅秀被西平伯折磨自尽惨死之后,自己感到天塌地陷了一般。走投无路之际,又觉得西平伯权倾天下,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中的势力,自己都是望尘莫及。
自己纵然想要效法古人专诸要离荆轲挺身一刺,以一夫泼命,万夫莫敌的血气之勇,让他缟素千里,命丧五步。
怎奈西平伯为人傲慢无礼,苛待下属,侮慢同僚,动辄耳光相向,在自己的封地,更是皇帝一般啊的作风,看上去不过是个匹夫。
不过他出行在家都是扈从如云,护卫森严,身穿金锁甲,手下的保镖高手如云,他自己本身也是号称万人敌的有名上将,终自己一个蜀中乡下的穷小子的蚂蚁之力,怎能和他相抗?即便是要逞匹夫之勇,也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说不定还没有近他的身,已经被他的狗奴鹰犬乱刃分尸,死不堪言。
想到此处,又觉得大丈夫连自己的爱人都不能保护周全,屈辱苟活,又只能见到敌人的猖狂蛮横而无计可施,索性只有寻死自尽一条路,也免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徒受熬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