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望见的贵族,都是流氓大盗,他们仅仅是披着贵族的衣裳而已。
薛人凤清楚明白,这一切的恶棍流氓都是跟从他而来,也都依照他的吩咐行奸诈无耻的罪恶,只是他想不到这些外表还雄赳赳气昂昂颇有英雄气概的锦衣卫行事如此不堪。
无论什么样无耻的言语都能听得到,无论多么丑恶的丑态动作都能见到,他望见自己所带来的这帮本来威武雄壮的锦衣卫,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喽啰强盗。
相比而言,薛人凤还觉得西平伯的奴才走狗们稍显文明一些,伯爵府的奴才们还略微有个人相和吃相,而这些锦衣卫,摆明了就是一帮虎狼蝗虫。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后悔,他不后悔自己的复仇,却后悔因为复仇而带来的这些残害无辜的恶行。
自己也是个清白好少年,怎能够和这一帮披着一身朝廷命官狗皮的家伙沆瀣一气,为非作歹?
西平伯固然不是个东西,他们难道就比西平伯强一点么?
这一切,薛人凤能管得了,也管不了,莫说是他一个区区无功名在身的背叛主子的薛人凤,就算是派遣他执行此次抄家搜检任务的孟国公,也并不能阻止这些锦衣卫趁机中饱私囊,公报私仇,羞辱欺凌妇孺。
看呢,稍有反抗,他们就是格杀勿论只要他们看上的娘们儿,只要还能够活下来的,鲜有不靦颜事仇,含垢忍辱的。
如果不纵容这帮奴才的虎狼恶行,不给他们趁机捞一笔或者羞辱他人的机会,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西平伯,还是孟国公,他们的威权也就不存在。
他们的权力建立恐惧他人和羞辱他人的尊严之上。
对于人性尊严的卫护,反倒是一种例外和不可能。
薛大老板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能说的出来这一番让他震动非常的言语。
刚才她武功中的奥妙无穷,的确让自己胆寒心悸,又惊又怕,就凭着她的武功,她说的这一番话便有十足的震慑之力,她再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奴隶。
自己在西平伯府中纵横不可一世,所有的人都猥琐不敢抬头,所有的人都谄媚顺眼,唯独她孤傲冷漠的直视着他。
正直生勇,凛然不可侮,他绝不能忘记她的傲骨和风神,哪怕就算是在最卑劣,最无耻,最无能,最欺软怕硬的的西平伯府中,一样能够见到如此独具风骨的女子。
虽然她的脸色因为恐惧而苍白,却并不因此丧失掉自尊。
她不知世人的阴险,世道的艰险,却知道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