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他们的那些祖上,除了贪婪恶毒更甚,他们的真实本领却差的远了。
贼的见利忘义根性让他们就算是结盟,也始终都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他们内部的内讧争斗分裂瓦解的裂痕一点不比和言家的仇恨浅。
各家国公侯伯,他们的祖上跟随着太祖太宗打下来江山,太祖太宗嫌弃这帮穷兄弟贪婪无厌,拥兵自重,因而鼓捣权谋,让他们互相揭发,互相斫杀。
在太祖爷的时候,他们甚至到了你死我活,水火难容的地步,到了他们这一代,那点血盟的关系早就灰飞烟灭,剩下的不过是“这是我们祖宗打下来的江山的共识”,他们本身就是血海深仇,还如何齐力同心的联合作战?
言家知道他们的结盟都是三心二意,一盘散沙,只要从中攻其一点,或者收买瓦解,他们的结盟便纷纷瓦解崩塌,作鸟兽散。
言家的威权已经不能再有所上进,若是再求上进,除非当朝的皇帝老子脱袍让位,言家的权威已经到了爵无可封,禄无可赐的地步。
既然已经到了功高天下而不能赏的地步,既然已经是高处不胜寒,那么按照世俗的规矩,不是言家败亡,恐怕就是国朝易姓,敌退我进,敌消我涨,你死,我活,就是这个两难的抉择。
当此之世,以言家的威权和国朝的法统,就算是言家无欲无求,只求万户侯的身份,怕也是实在无有转圜退让的余裕。
这片土地上,权臣和明君雄主从来都不可能长久安稳与共,因为没有那样妥协的传统。
言世昭当应该明白这种道理,月忌盈满,人忌高处不胜寒,没有人能够永远处于巅峰之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与国朝相始终,言家雄垂百年的富贵无极,似乎已经要打破这个禁忌,但是言家真的能够打破这禁忌么?
这一切,对于魏行远来说,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言家是福是祸,言家未来的路如何走,那是他们的咎由自取或者鸿运当头。
言家的富贵而骄,自遗其咎,也是他们的报应,要享受无极富贵,便应该准备承担无极而有终的落魄和顿时衰落。
他欢喜的是自己满身的绝学得有传流于人间,寻常人家对于子女的溺爱是自毁其后代,而孟国公言世昭对于子女的严厉教养,他们若是知道,会感到惭愧。
薛大老板几乎震惊在那里,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忽然间才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知道是受了重伤,魏行远的这一掌等了三十年,其中蕴含的怨怼愤怒,就算是他仅仅剩下一口气,也必然是如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