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厌恶已极,他固然不是颍上洗耳的许由,可也毕竟不是一个生活在阿谀奉承,无耻拍马的氛围之中能得到快感的受虐狂。
因为墨孤魂对他尚有几分忌惮,未与他直面为仇作对,他自忖还未必能够在武功上胜得过此人,加上自己年岁要远大过墨孤魂,年少时候的争雄之心已经稍衰,所以也未生出来与他决战之心。
只是他对此人的狂妄傲慢,早就不满至极,云若刚才话语之中对他的激荡和斥责,说他不去玉皇顶上寻墨孤魂的晦气,反倒欺侮落单的墨尊金卫的话,虽然是少年的一时激愤,可是也正好戳中他的心事。
云若的话的确让他心中略有惭愧,以自己的武功和修为辈分来说,容忍一个如此嚣张作恶的武林人物为恶,也的确有愧良知,可是他更恼怒的乃是云若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小儿敢当面斥责于他。
闻名不如见面,以前他对墨孤魂的了解也直如是隔纱观景,不甚了了,虽然他知道墨孤魂的狠辣歹毒远迈寻常,可是今日的遭遇却加剧了他心中的疑问。
为何墨孤魂如此刻薄下属,待麾下如奴隶猪狗,一干属下还如此忠心耿耿的做他的附庸走狗?武林人物快意恩仇,独来独往,谁愿意做人家的走狗附庸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强权威严逼迫,紧紧是效忠他的武林盟主之尊,还是这些人真的是被他的魅力,外在彰显的英雄大气所迷惑呢?
这些个墨尊金卫的武功虽然高,可是未必及得上自己的下属。
这些人一提到墨孤魂,墨尊,圣武林盟主,那眼光中闪烁出来的异彩,比虔诚的高僧提到佛陀观音,至诚慎独的书生闻听孔孟还要心向往之,还要虔诚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