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凡是我救人,他必害一人,我救谁,他害谁。”
岳青君道:“婆婆虽说于我有恩,但我不能饶他,是因为他杀了很多人。”
“那他究竟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但他们死了,一切便不同了。”
“你们一对儿夫妻,一对儿冤家,其实是一对儿混蛋,女自以为是的固然是混蛋,男的混乱颟顸更是没法说,还妄称什么月老,月婆,人间怨女痴男何其多,以青楼,皇宫为最,你们怎么不去管皇帝老子,偏偏柿子就捡软的捏?离你们不远的玄都宫,十八年前的云依蝶与他的爱人生生被拆散,你们岂能不知?当年只有一个小孩子为他们打抱不平,那个小孩子也为了他们这对苦命的恋人差一点丢了性命,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你们怎么又不管?”静子怒道。
“玄都宫的事,我们又怎么敢管?人哪个不是欺软怕硬,若是我们的武功天下第一,又怎么会躲在这里做戏做什么月老月婆?替天行道,替天行道,所当行的道最大便是杀掉皇帝,铲除玄都宫,但是又有几个人明白,好了,你们去救人吧!”她黯然道。
“你们若是救了她,自然是福气,你们若是杀了他,我也不会疼惜,我会和他一起死去。”
“他若能在你的面前哭泣,我便不杀他!我相信一个人,无论他双手鲜血或者十恶不赦,只要他还能在他心爱的女子面前哭泣,那便足有可以原谅的理由。”岳青君道,“走”,他一拉静子的手。
“你说的不错,也说的正气堂堂,但是小伙子,你自己不要别人强判他人的生死,但是也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强判人的生死。”婆婆道。
岳青君心中一凛,点点头,拉起静子的手,大踏步向寒玉谷的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