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封闭的文明能够滋养淳朴良善的性情值得称颂,安于宁静的田园养育足够勤劳而不慕荣名利禄的生民,如果他们天性中喜欢质朴无文,不事繁华,因而成就安贫乐道和蔑视达官显贵的性情,这样的虞初文明的确是人类幻梦和上帝佑护的伊甸园。
可是这样的文明若因此丧失了求索真理的思考,仰望星空的静穆和追求科技进步的努力,那实在未必值得大加颂扬。
因为这样的文明兼具了勤劳善良和残忍愚昧与懒惰。
他们的善良勤劳更多的是因为土地的贫瘠,也因为独夫民贼的盘剥让他们不得不努力种植更多的庄稼,耕种更多的土地,收获更多的粮食和财富以供养独其无边的**。
他们的奴性让他们不敢反抗,他们的懒惰让他们学不会思考,更不会探索更高的科技来解放体力。
他们的懒惰,让他们只会在在活不下去时候铤而走险的推翻暴君的统治,再重新建立另一家一姓的暴君的江山社稷。
他们建构不了不流血的文明,他们只能在暴乱中一次次将自己创立的文明送入万劫不复,他们也只能徘徊在暴民和顺民之间,从不会得到国民的荣号。
在暴君的江山社稷之下,奴仆有什么可悲,暴君又有什么值得荣耀的呢?
除了继承血统生殖和暴力压迫之外,哪里会见到一丝人性的闪光和道德的熠熠生辉?
封闭的文明会导致人们眼界的狭隘,更足以让人养成夜郎自大,无知狂妄的性情,足以让人怜悯其无知,憎恶其鄙薄,这几乎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虞初文明未曾生出来狂妄自大,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文明固然独树一帜,可也不过区区数千人之多。
他们的谦卑和淳朴,更多的是自知,只是他们的眼光的狭隘让他们他们因此雾里看花,隔着纱窗看景,把人性的狰狞可怖看成了柔软可人,倒是让人叹息悲悯。
他们把把能够制造精美的瓷器织造华美的绸缎绫罗的文明想象成了天国和圣神的眷顾。
他们把这个来自域外文明的少年的残忍卑劣当成了年轻有为,可见这些人是多么呆滞痴傻。
他们就如温室的花朵,一旦失去了温室的滋养,一旦独自面对冰刀霜剑,它们就将失去生存的活力和能力,更不要说自我夸耀傲慢的多彩缤纷。
他们的淳朴如果是一种善恶不分,是非不辨,那么与其说他们是天真可爱,还不如说他们是不学无术,自甘下贱。
他们没有意识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