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不善,以他平时为人的刻薄吝啬,岂能对他一个毫无用处的少年大施恩惠呢?
只是墨清风当时的确是走投无路,若非墨大善人的救助,父亲必然一命呜呼。
墨三嫂一向与邻里为善,对墨清风家更是照顾有加,平素给墨清风和他老爹缝缝补补,拆拆洗洗,在墨老爹重病的时候,也没少帮他们家操持家务,煎汤熬药,每每墨清良打来的猎物,也必然得分多一半给墨清风和他的父亲。
如此贤良的大嫂,墨清风岂能做出苟且之事,让三嫂蒙羞呢?
只是此时的墨清风已经不是有勇无谋的匹夫,加上墨清良的死,对他的打击尤大。
他知道自己若是一直生活在墨羽村,要担起来的必然是两个家庭,而不仅仅只考虑自己的喜怒哀乐,一时快意。
而且他怒杀金钱豹那次,尤其让他觉得凶险非常,虽然是一击而中,可是冒得险也实在太大。
以匹夫之勇,对猛恶的野兽,对墨清风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己有为之身,绝不能再轻涉若此之险恶。
墨大善人说完这番话,他瞬时间就明白这大善人其实比那只凶残的金钱豹还要残忍凶猛,只是他还会微笑人言,做模做样而已。
只是此时人在矮檐下,又欠下他比天还大的三十两银子,无论他有如何无耻的要求,自己也不能当场翻脸。
再看看和墨大善人独处的室外,虚掩着的门外二十几个魁梧的汉子,手持刀剑向他不住的冷笑的神色,那刀剑闪着寒光,在九月的天气,他都能感到冷彻骨髓。
墨清风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自己在墨羽村,若是单单凭着血气之勇,绝非这位大善人的对手,就算是他今天将自己杀了,别人也无从知晓,而且他可以轻易捏造一个自己该死和必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