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转圜了语气,语速放慢,声音似乎低沉了下去,那声音似乎包含着无限的磁力和魔力,让人不得不关注他,不得不安静的听他的话语表达,不得不被他蛊惑,不得不在他的邪教教义下变成傀儡奴才,也许那些可以让别人着魔的邪教教主和宣谕者们所拥有的就是这种邪术,是的,他们不仅仅可以让别人入魔,他们有时候自己也会痴迷于自己所叙述的天堂,手舞足蹈,自蹈末路穷途,常在无间地狱。
作者心中既不常怀黑暗,可是知道这世界绝非一片明光,所以这是诅咒,也是叙述。
墨忠直声音之中傲慢和得意,更是无以复加,似乎他以为,他只要用声音,就可以将别人迷惑或者慑服,这些久久生活在一个喜欢自负做梦,把属下当做教徒的家伙身边久了的奴才们,自然以为自己也有主子那种让别人痴迷着魔的本事。
“这些人的本事想必你是见过的,他们的在江湖中名气想必你也一定知道,他们早已经逃离此地,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么?”
他虽然是问云若,可是语气之中的肯定已经将他想要表达的恫吓穷形尽相的给说了出来,他将自己要说的意思也早已经给云若说了出来,反问云若,无非就是用尽方法让你堕入他的话语的魔力,若是一个说话吹牛却无人捧臭脚,随声附和,他是不是会感到无趣和大没面子?
墨忠直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些江湖好汉恶汉对墨尊和墨尊金卫闻风丧胆而已。
云若若有所思,尚未想到如何回答之际,月婵终究小孩心性,早已飘然到了云若的身边,揽住云若的胳膊,丝毫不避讳,为云若擦去刚才与护宝珍龙搅缠时候额头沁出的细细汗珠儿,云若脸色一红,讷讷的不好意思,司马青姑心中酸酸的难过,唐灵璧和纪无涯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月婵更不会顾及他们,转脸朝墨忠直粲然一笑,露出若编贝的银牙,故作吃惊和疑惑的道:“难道是风闻你们这些装神弄鬼家伙的风言风语,见到了你们墨尊金卫的蛛丝马迹,或者见到你们的鬼鬼祟祟,便吓得逃之夭夭了不成么?”
墨忠直满脸傲气,虽然知道这小女娃的口气之中多是揶揄,而所谓的装神弄鬼,风言风语,蛛丝马迹,鬼鬼祟祟,显然说他们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鼠窃狗偷之徒,不比武林中的下三滥小流氓强多少。
形诸于墨尊金卫和圣武林盟主,更没有一个好词儿,若是其他武林中人口中对墨尊金卫出了这些词,那恐怕不是疯魔,便是找死,或许已经横尸当场,或许已经被乱刃分尸,或许全家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