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困交加,只是哪里当得起这个一身肥肉的恶仆的拳脚?
他在地上一再求饶,还高声喊道:“天子脚下,你如何这等张狂,我一个病人冲撞了你的马车,自然不该,可是你们的马车当街而来,如此迅捷,岂不是不恤人命么?”那恶仆哪里听得进去这番话语。
那在车中的年轻公子,东平王爷的十二房夫人的弟弟田国新看恶仆阿狗打人打得起兴,似乎也来了兴致,亲吻了一下怀中的女人。
跳下马车,挽了挽袖子,和阿狗一起踢打这病人。
那女子见那儒生被打的哀嚎,如狗叫的模样,不仅拍手叫好,围观的人一脸不忍,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劝解。
霍灵素刚刚三十多岁,血气方刚,他虽然是见利忘义之辈,可是武林人物自然有一番正气凛然,便想出手相助,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人的本性。
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马褂銮铃的嘶鸣吼叫,刚才那匹跑走的瘦马当先而来,瘦马的身上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年轻公子。
那公子穿着朴素,一身蓝色长袍,惶急之下,并未打扮,散散的挽着发髻,面容清瘦而俊秀,脸上带着怒气。
他后面跟着七八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倒是比这位公子还要阔气。
他们见到那东平王的小舅子和恶仆阿狗在怒打那病人,仔细一看那被打的人,情知道今天必然有大事发生,索性就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他们这些家仆也是一向仗势欺人惯了,虽然因为主人家家教极严,极少仗势欺人,可是这个病人被打,今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便齐齐向少年公子观看。
他们似乎也知道恶仆和东平王小舅子田国新的来历,不敢轻易出手,怕担当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