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荡动,他们所乘的小船飘飘荡荡,而那只大鳄鱼船也跟着他们的小船,似乎只是想逼着他们的小船走向覆灭的命运。小船飘摇,却始终和大船保持着距离,大船之上的人都在冷笑,不,是狞笑,如果有一个人没有,也仅仅是一个人,他是谁,是男,还是女?
那个玄衣帝御站起身来道:“我去会一会这个小子。”
绯衣帝御和黄衣帝御点点头,道:“一切小心,主人已经下令,这四个人必死。”
玄衣帝御冷笑道:“我会将他们的头颅交给二位的。”
也不见他如何凌波踏空,犹如凭空御风,便到了岳青君这只船上。
柳芳白的墨法剑已经不知道何时在手,没有人看得到她的宝剑如何出匣,连岳青君都是第一次看到她将墨法剑当场拔出,去会斗一个人。
那口剑足有平常宝剑的两倍宽,两倍之厚,乌沉沉的,无锋,只是比较厚重而已。但是玄衣帝御还是忍不住倒退了两步,浑身颤抖了一下,他差一点踩空下水,道:
“你真是墨孤魂的传人?”
柳芳白冷冷道:“你该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墨法剑下有活下去的机会。”
玄衣帝御道:“若是在多年以前,也许没有,若果你有墨孤魂七成的功力,我也没有机会活下去。可是从你出招的力度和速度来看,墨法剑第五剑你尚未精熟,第四剑的最后一招你还是没有悟透,加上你仅仅有墨孤魂六成的功力,我有五分的胜算,你们还有你一个生力军,而我们至少有两个,从气势和心理来说我又多了一分胜算。”
这时候大船和小船居然同时飘进了一个水汊支流,虽然是秋季,两岸仍是树木葱笼,布阴蒙蔽,绿树之间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而这种树木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只有一个人见过,是阿诗玛。
岳青君在玄衣帝御话音刚刚落下的刹那站起身来,道:“可是现在你连一分胜算都没有了。”
玄衣帝御道:“为什么?”
岳青君道:“你不会自己回头看看吗?”
他们的小船依旧飘荡,但是那艘大船却停止不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绞缠住船底。而更奇怪的是那些树便是象人操纵一样弯枝低杆,直击向那只大船,江水此时仅有十余丈宽阔,而大船上的二十几个壮汉已经滚倒在船的甲板上,提鼻大嗅,好像只是想呼吸到一些空气一样。
而玄衣帝御和绯衣帝御正坐在船头运功逼着什么,汗水将头上的袍子浸湿,他们看的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