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腐蚀秦王的计划,恐怕不能够成形。
那银发少女想了想,安静站在了后面。
看着李观一吃完了农民习惯的口粮,然后一步步踏上前去,这些时间里面,这些个礼部官员们为了封王典仪,应国工匠和陈国工匠们加紧时间做好的高台。
两侧麒麟军将士皆垂首,恭敬肃立,口称王上。
秦王缓步登高台。
此刻,不需要什么言语,不需要什么华服。
他身上还有些泥土痕迹,眉宇沉静,文灵均,文鹤,晏代清等见他模样,尚未开口,已有来自于中州的礼部宿老踏前,脸上有刚直之色,拱手道:“王上!”
南翰文惊愕,诧异地看向那边的老儒生。
后者眉目扬起,似有浩然之气在身,完全不被秦王的气势所震慑,只是大声道:
“今日吉时,本欲昭告天地和万民封王之事,当有诸典仪,遵照祖宗礼法,一举一动,莫不要上合乎于天,下合乎于地,以应人心,以对四时。”
“虽古之圣德贤明之君,亦是如此,不敢有丝毫恣意唯我,是以克己始终,才立下偌大的之功业,百姓依附,才有了圣王的名号传承下来。”
“而王上虽有功业彪炳,如今却轻狂恣意!”
“上,不应时;下,不契地。”
“不穿蟒龙之袍,不着帝王衮服,腰无有玉环之带,身没有玉佩宝珏,更有灰尘泥土,如此随心所欲,却哪里是一位君王会做的事情!”
“王上本该是天下之表率,上行下效。”
“岂能如此,违逆先祖之规矩,不尊圣王之教导?!”
礼部宿老言辞悲愤,在他的世界里面,这简直是大不敬重,简直是礼崩乐坏的事情了,目光汇聚而来,其中多有文官士子,亦有麒麟军中人,只是诸士子多有隐隐抗拒。
而麒麟军中人,谋臣将士,虽有疑惑,却断无半点抗拒之心,只是沉静,李观一轻声道:“祖宗之规矩?”
“谁人之祖宗。”
一句话,似如一柄利刃,刺入了这些礼部的官员们和文士的心中,硬生生劈开一道裂隙,眼前之秦王,虽然已经有了如此的功业,功绩堪可称王,然却并非是出身于王侯将相之家。
太平公也是以军功而厮杀出来的功勋。
并非是在赤帝开国之初就有的血脉。
谁人之祖宗?!
秦王的目光凌冽平淡,他的目光从这些礼部的官员脸上掠过,落到了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