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着一身锦袍,周围有仆从,其余富贵家子弟,眉宇飞扬,握着一柄折扇,五官还挺好看。
就是似乎给人下黑手揍了,鼻青脸肿还没消下去。
纵然如此,也是同样抬着下巴,颇为有些自矜自傲。
是之前和李观一他们在长风楼互殴,或则说,对面被单方面暴打的文官子弟,那位门下侍郎之子晏代清,周围的人,应也是那些文官世家的子弟了。
这些文官世家子看着李观一,笑着道:“啊,这不是【穿绯袍】的李观一校尉么?正八品下的参军事,怎么今日穿一身布衣呢?”
“你的绯袍呢?”
“你的白玉带呢?”
他们揶揄,语气里带着一种轻快,就仿佛眼前少年落了难。
他们自己便胜利了。
晏代清道:“好了,走,去赴宴。”
门下侍郎是清贵,晏代清在这些文官子弟当中还是有些名望的,于是他们笑了一阵,就走了,晏代清骑着马在最后,他已骑马走远了,可手掌握了握,还是握住缰绳。
那匹很通晓灵性的马放慢了脚步。
李观一抬眸,忽然听到晏代清骑马在前面走,道:
“你,做的真是够蠢的!”
“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你难道不知道回来找人吗!”
“简直是蠢,蠢笨如牛!哼!”
李观一讶异,这年轻一代有清名的少年抿了抿唇,摘下剑一扔,抛到李观一前面,李观一抬手握住剑,这剑入手就知不是差的,也是一柄利器层次的宝剑,当时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晏代清仍旧倨傲:
“我听过你的诗,是剑客。”
“都说了,谁有不平事,君子不能没有剑。”
“在你的剑被送回来之前,先借给你用了。”
“下次见面,你我还是文武两边的对手,上一次你们给我下的黑手,板凳砸了我许多次,我是要还回来的。”
他迟疑了下,文武之间,泾渭分明,可是他握着缰绳,紧紧握住,都有些紧张和不适应,还是轻声道:
“做的好。”
他双腿夹了马匹,马儿加速奔上去了,那些文臣世家的子弟仍旧一起欢笑,有谁注意到了晏代清的剑不见了,晏代清只是道:“丢了。”
“啊?那把剑不是难得的利器吗?要找回来。”
“不用了,那把剑丢了,或许比我手里更好。”
李观一握着这剑,抬了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