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却道:“在弟子心中,弟子永远都是七真观门下,礼数都是应当。”
老道笑笑,不就此事争辩,问:“你来此,有何事?”
“本不该打扰诸位师祖清修,只此事重大,弟子心中难安,故而前来求个答案。”
“有什么就直说。”那位石太上长老也在,懒洋洋地倚着一块大石,“这么客气,可不像是段青娥。”
听得此言,王妃苦笑,收束起心情,说道:“敢问诸位师祖,阴山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道笑笑:“此事魏小子已经去查了。”
“师伯祖!”王妃抬起头,面带焦虑,“您知道弟子在担心什么。”
老道却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只道:“青娥,你如今是王妃,执掌中州之政,怎的连这点事也耐不住?”
“弟子只是俗人,”王妃道,“星儿去了阴山,目前找不到他的行踪,弟子很担心。”
“你担心也是无用。”石太上长老挥着蒲扇,“这是他的命数。”
王妃听得一惊:“石师叔!”
“你小子别瞎说!”老道回身斥了他一句,又对王妃道,“青娥,老夫知你为母之心,但是,你该知道,他早晚要去阴山一趟。这次不去,也是下次,你能拦一次两次,如何拦三次四次?他已经不是襁褓中的弱子,该承担的,就要承担起来。”
王妃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一句,你别嫌难听。”说这话的,只能是那位石太上长老,“他可比你以为的强多了,甚至比你自己还要强。你已经没有护着他的能力了,何必还要一力捂着呢?长河之死,是你心中之痛,难道就不是他心中之痛?你可以捂着,但他不能,他甚至从来没有当过一个正常的人。身为他的母亲,你怜惜他爱护他,可有没有想过,他这样才是最可怜的?”
王妃闭上眼,泪水滚落下来。是啊,她的星儿,一直都这样可怜,要什么都得不到,想留都留不住。而她,是其中之一。
王妃抹去眼泪,再次俯下身:“敢问师伯祖,阴山发生了什么事?弟子心中有数,也好知道应对。”
老道露出笑来,同样的问题,这次回答了:“皇陵震动,法阵中似有一股隐藏之力。”
王妃震惊地抬头:“既如此,为何诸位师祖、师叔还在此地?”
皇陵法阵之事,单凭出神境怎么解决得了?太玄宫别的事可以不管,皇陵法阵绝对不能不管。
老道摇了摇头:“我们自然会关注,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