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冷汗。
此时,青玉峰上。
“咔嚓!”一声,裂瓷声传来。
“公子?”谢长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谢廉贞手中握的杯子碎成了粉末。
他垂眸看着手心的碎瓷半晌,才轻轻道:“没事。”
话是这么说,却握紧了拳头。
神女遗迹内,金光和浓雾好不容易散去,宇文师急奔上前:“陆师侄?”
陆明舒的身影仍然稳稳地站着,但她的胸口,出现了一道血痕。
“哈哈哈哈!”祁掌院笑出声来,一向隐藏得极好的脸上,第一次展露出深深的恶意,“陆师侄,你知道这世上最险恶的是什么吗?不是高超的剑法,也不是绝妙的秘技,而是人心!只有人心够险恶,就会有更可怕的杀招。如何?就算你实力比我强大许多,还不是被我暗算了!”
“祁志和!”宇文师呛然一声,拔剑出鞘,“就算陆师侄死了,你也别想活下去!”
祁掌院看向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宇文师,宇文师兄,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实话告诉你,我们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论心机,你不够阴险,论本性,你又不够公正,两头不靠,说的就是你。就凭你这样,永远也坐不上掌门之位!”
宇文师呼吸粗重,恶狠狠地看着他。
祁掌院却毫不在乎,尽管此刻,是他跪着宇文师站着,可是精神上,却是他俯视着宇文师。
宇文师到底是只老狐狸,略一平复,就知道这是祁掌院的挑拨之语。他当不上掌门,确实有性格的因素,但更多是权力之争的结果。
“祁志和,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就算杀了陆师侄,你也死定了!一个死人,轮不到你作威作福,你今天拼死杀了陆师侄,也不过是让别人品尝胜利的果实。”
“哈哈哈!”祁掌院却是大笑,以轻蔑的眼神看着他,“我就说,不值得把你看在眼里。你以为,所有争斗的意义,就是谁胜利吗?焉知交战的过程,不是一种乐趣?就算今日我死,能赢下这么一个对手,也是无憾了。”
“你……”师兄弟多年,宇文师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祁志和是这样的人物。面对这种人,完全束手无策,就算他死,好像也是自己输了一般。
宇文师深深体会到一种无力感,好像败的是他一样。
忽听一个声音响起:“谁说我死了?”
祁掌院猛然瞪大眼,看向不远处的陆明舒。
陆明舒身影晃了晃,慢慢伸手按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