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到底是禄存还是貔貅啊?”
拿到骨佩的曹道人心情大好,不与他争辩,抹了抹嘴边的酒水:“谢廉贞,你见过吧?”
安同尘点点头:“九年前,他来过九瑶宫。”
“他的身世,你可知道?”
安同尘淡淡道:“听说他是上代廉贞星君的徒孙,本该继位的那个出了意外,便由他隔代继承。因此,七星君中,他的辈分最小。”
曹道人嘲讽一笑:“我们七真观,哪里就没落成这样了?燕师叔虽然弟子不多,可从第五宗捡出个像样的继承廉贞星君之位,不是什么难事。那小子,继位时堪堪十二,还废了双腿,你相信他背后无人?”
安同尘却不接话。这是七真观的秘事,他只是个外人。
曹道人也不需要他接话,继续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他背后有一个谁都无法撼动的靠山?只要那位执政一天,就没人能把他从廉贞星君这个位置上赶下来!”
安同尘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心中一动:“他们是什么关系?”
“天底下最亲近的关系!”曹道人嘿了一声,“哪怕是中州王,都比不上。”
比夫妻更亲近的关系,这世间大概只有一种。安同尘乍然听到这惊世秘闻,眉毛不由一耸。
“就算儿子废了双腿,无法习武,她还是生生用秘药堆出他的修为!这还不够,七真观宗主之位,也要替他夺来!”
安同尘轻轻问:“这与我们何干?”
“怎么无干?”曹道人笑道,“我是个出家人,他可没有出家。”
安同尘心中略一回转,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地问:“对象是谁?”
曹道人横了他一眼:“我可没那个本事,知道夏侯令使跟别人说了什么话,这应该问你自己。”
安同尘想了一会儿:“殷虹是周家的人,周家……周妙如的女儿,已经十五了。可她的话,恐怕入不了夏侯令使的眼……”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曹道人瞥到他乍变的脸色,笑了:“这是一桩好买卖,对吧?”
想到出门前刘极真的托付,安同尘脸上透出寒意:“她敢!”
“为何不敢?”曹道人说话已经带了几分醺然醉意,“若是成了,你们又怎能说不?”
似乎感觉到安同尘心中的怒意,曹道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用这么着急,最近找夏侯令使的人多着。就冲那位的权势,那个位置吃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