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极真微微一笑,看向周茵如:“周二师妹,你说呢?”
周茵如脸色乍青乍白。她晓事起,刘极真就已经是十五代的大师兄,她只知刘极真资质极佳,威望极高,却不知道他还能言善辩。若是如此,当初为何拒绝周家的要求?既有这样的能力,他装什么闲云野鹤?
周茵如胸中生出莫名怒意,寒声道:“就算她没有与外人勾结,亲眼看着地脉灵根丢失,也不得不惩!不逐出师门,可以,但活罪难逃!”
说罢,她右掌抬起,便要按下。
众人吃了一惊,付尚清脱口喝道:“小妹,不可!”
然而,周茵如却是一心要废掉陆明舒。她忍很久了,眼看着能将陆明舒赶出去,偏生刘极真赶到,三言两语就把先前的判决给否了,难道就这样放她毫发无伤地回去?不,她不甘心!
说时迟,那时快,周茵如正要按上陆明舒的天灵盖,忽地手腕一痛,“啊”地叫了一声,反射性缩回。
寒光流泄,如一泓秋水乍现,在她眼前一绕,落在她细嫩的颈子上。
刘极真幽幽的声音传来:“周二师妹,敢问你是何等身份?什么时候,非精义院的堂主,也有资格随意判决处罚弟子了?”
脖颈上,凉意彻骨,这把匕首,果然是中州铸的上品玄兵。
周茵如几乎不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刘极真,他不是已经废了吗?怎么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化了她的招,还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他真的已经废了吗?
她抬起手,看到手腕处一道细细的划痕,正缓慢地溢出鲜血。
“刘师兄!”付尚清猛然站起,“有话好说!”
刘极真淡笑一声,收回匕首:“我潜居碧溪谷十二年,竟不知九瑶宫的门规已经崩坏至此。今日之事,还好只是我们师徒瞧见了,若是让外人知道,呵!”
付尚清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不得不放低身段,向刘极真一揖:“是小妹无状了。师弟回去,一定让妙如好好教她,还请刘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刘极真如今不过一个废人,放不放在心上,又有什么所谓。只是,九瑶宫数百年声威,得之不易,还望掌门好好珍惜。”
“是,师弟受教了。”
付尚清这般放低身段,刘极真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问:“事已辩清,敢问几位,我们师徒可以走了吗?”
温世杰装死不说话。
最后还是付尚清开了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