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车在行,“在这新都城,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车在行这下不愿意说了,“之前的事情大人知道无碍,若是连这件事也知道了,在行也就不能再在这里陪着您了。”他低头看了看汤宗放在一边的酒盏,“既然大人已经知道这酒水中有迷药,那我也不勉强大人喝下去,但这件事请恕在行不能告知。”
他说完看了看天色,“现在太早,等晚上,自有人会告知大人。”
汤宗闻言一滞,却也没有多问,因为知道车在行说一是一,他说不言,那是绝对不会说的,于是想了想,转移话题,“杭州府时,我和纪纲先去,你却迟迟不来,月娥说是在客栈等你,其实是你抵达杭州府之后,先去找的阚六吧?”
“是的。”车在行点头,“大人一抵达杭州府,所有栽赃周洪宗和耿璇的谋划就到了最为关键之处,是义父先将所有事情给我交代了一遍,只是没想到周洪宗身亡,耿璇逃跑,所有事情栽赃在他们头上,已是完美,可大人您却迟迟不肯上奏结案,反说没有耿璇参与刺驾案的证据,我反复劝说也是没用。”
汤宗接话,“所以你们就在回京的路上派人雨夜行刺,由你抓到陆大有,只为交代出耿璇,将耿璇的罪名坐实?”
车在行点头,“义父交代陆大有,对付大人你这样的聪明之人,一句话不用说,你便能猜到,要是主动交代,反而会引起怀疑。”他说完兀自摇摇头,苦笑道,“可惜义父还是小看了大人您。”
汤宗看着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洪宗和耿璇派兵围攻馆驿之后,他们的作用也就结束了,只等地道发现,漕粮找到,将一切栽赃之事做实,周洪宗和耿璇必须死,因为一旦审问,栽赃的谋划就失败了,只是那夜的黑衣人功夫不到家,长刀刺在了马上,没有命中周洪宗,失去了最佳的机会,周洪宗入狱之后,除掉他就成了义父的第一要务,那夜大人您派我去追黑衣人,我其实并没有去,而是出城赶在纪纲之前,将耿璇打杀,然后毁尸灭迹,周洪宗死的当夜,我无法从您身边脱身,义父便派明教兄弟去往周府刺杀周洪宗,可惜所派之人从地道里出来,就发现周洪宗已经高悬房梁,所以周洪宗并不是我们杀的。”
汤宗恍然,“原来是这样,耿璇是你杀的,周洪宗是纪纲杀的。”
“纪纲?”车在行一滞,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什么要杀周洪宗。”
汤宗看着他,勉强一笑,“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秘密,他和你们一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