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你我都错了,汤宗不适合当那条引线,他太聪明,也太可怕了。”
他拍拍车在行肩膀,“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要是还让他再活下去,可就说不准了,汤宗,他必须除掉!”
“可是他已经辞官归隐,不问朝事,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们?”车在行反问。
“辞官归隐?”阚六冷笑,“是真归隐还是假归隐?你也曾在朝堂,朝堂之上起起伏伏,要是那狗皇帝哪一天又想起了他,咱们可就麻烦了。”
“义父,可他对我有恩,若不是他,我现在哪里还能再见到您?”车在行激动道。
阚六方才还好,但听他如此说,顿时大怒,“他对你有恩?那义父我呢?你的亲生父母的?你可不要忘了,你爹是怎么惨死的,全家是怎么横尸西市的,我又是怎么冒险将你救出来的,现在天时地利俱在,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汤宗而功亏于溃?他必须死!”
车在行闻言,神色瞬间垮了下来,原本的精气神荡然无存,他突然跪下来,泣声道,“父母有生我之恩,义父有救我养我之恩,可汤宗也有栽培救命之恩,我实不想当恩将仇报,薄情寡义之人,还请义父再想个办法,容孩儿两全?”
“两全?”阚六冷漠地看着他,“如何两全?干大事就得有牺牲,容不得儿女情长!”
车在行不知道该如何说,猛然一磕头,“请义父再想个办法。”
“我问你,你还想不想报仇了?!”阚六怒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父母的仇孩儿一定要报,只是......只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对我有恩的人。”车在行道。
阚六一声叹息,看着眼前的篝火久久不语。
良久,他似乎是想通了,俯身将车在行扶起,伸手抚摸他的头,“义父知道你心善,是个好孩子,也不为难你,义父不杀汤宗了。”
“真的?”车在行大喜。
“真的。”阚六点头,勉强笑了笑,“但你得答应义父一个要求。”
“莫说一个,十个也答应,义父尽管说。”车在行急忙道。
阚六从他头上拿开手,面对篝火,那张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透露着一股决然,“狗皇帝一定是要杀的,咱们的计划因为一个汤宗,虽有波折,但还算顺利,现在只待吉时,但越是接近这个目标,义父这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是七上八下。”
“义父还有所虑?”车在行问道。
“嗯。”阚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