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晏如只知道王三善是被周洪宗请来查看贡品的金银匠,根本不知道他其实是周洪宗问王大人要来的人,更不知道一同失踪的还有其他三人,而且都是在灵隐寺重塑大佛的!”
王清源道,“汤大人所言正是,凌晏如并不知道王三善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下官认识他。”
汤宗带点头,“如果我所料不差,凌晏如接到王三善失踪的案子后,也是找过周洪宗的,周洪宗一定是告诉他,为免受牵连,这个人不能说见过,就按照普通案子去找,去查,所以那天夜里在周洪宗府上,两人才异口同声说只有三个人见过开箱后的四面佛。”
王清源接话,“是的大人,当时下官也只能附和他们说三人。”
“嗯。”汤宗点头,“但是自从我们口中得知,失踪的金银匠根本不是王三善一人,而是四人,而且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人请去做工的之后,凌晏如才预感到这背后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与刺驾案大有关联,所以才会是那般慌乱反应。”
“原来如此。”车在行明白过来。
纪纲听完,喜道,“如此说来,现在江南运河的案子和刺驾的案子都已经水落石出了,歹人就是周洪宗!”
汤宗闻言看着他,这可不是他今日想要得到的结果,“纪千户可莫要这么早下结论。”转而问王清源,“王大人,那夜在周府,你曾说当日载暹罗使团的福船被丝绸商用去海外送货了?”
王清源道,“大人,福船根本就没有出海,那天夜里,下官也不知道为什么,正要说福船下落,周洪宗突然抢话说是福船出海了,下官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只能跟着说了假话。”
这番说辞汤宗早已猜到,于是问道,“那现在那艘福船在哪里?”
“自从刺驾案发生,下官就知道这艘福船一定会被探查,所以下官就已经派人将船扣在了码头不远处,现在还在那里。”
纪纲闻言开口,“汤大人,那天夜里,周洪宗又是请咱们吃饭,又是要带咱们去西湖,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咱们查出什么,故意隐瞒福船下落,不肯承认王三善参与了查看四面佛贡品,更能说明他心里有鬼,如此还不能说明三个月前的漕粮被劫和两个月前的奉天殿刺驾案都是周洪宗做下的?!”
车在行难得与他有相同的看法,“大人,纪千户说得对,周洪宗一手制造了漕粮被劫的案子,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暹罗使团,有时间在福船上动手脚,大人,周洪宗现已在大牢,咱们可以给上禀皇上交差了!”
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