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欠朝廷和地主富户的租税却还有数百万石,水患虽去,但百姓却依然不敢回来复农,我身为九江知府,见此情况,心急如焚,便去找周洪宗,要求将他上书朝廷免去九江与南昌百姓的赋税,可他考虑到当时朝廷正在应对当今皇上的靖难,这两地又是粮税重地,就没有同意,我万般无奈之下,便要他将当年江西承宣布政使司所有官员的俸禄拿出来帮助九江南昌百姓缴纳赋税,以便复农,他也没有同意,与我起了争执,我便直接越过他,上奏朝廷弹劾了他,朝廷为了安委百姓,将他贬官,自此他便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后来我强逼着九江富户地主放弃百姓佃租,又让他们拿出粮食银两帮百姓交了赋税,此事才算过去。”
纪纲听完,眼神复杂,就像看呆鹅一样看着汤宗。
汤宗奇怪,“你怎么了?”
纪纲道,“汤大人,就你这还好意思说要端着老脸来浙江?我要是那周洪宗,你还想喝茶?布政使司衙门的大门你也别想进去!”
汤宗道,“当时百姓太苦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哦,没有办法就拿整个江西的百官开刀呀,啧啧啧,汤大人,我真真是服了,要是当官都得是像你这样的大善人,鬼才当官?”纪纲伸出大拇指,“你实在太狠了,人都说我纪纲是贪官酷吏,不得好死,你这个清官也跟我差不多,怕是你死了,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当官岂能不为民做主?”汤宗感慨一声,见纪纲还要说话,立刻道,“行了,饭你吃不吃?”
“吃呀!”纪纲道,“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哪还好意思舔着脸,跟着你去布政使司蹭饭呀?”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汤大人,咱俩虽然和解了,但等这件案子的事了了,我看咱俩也就别来往了,你哪天要是坑了我,我又斗不过你,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跟这周洪宗一样吃哑巴亏。”
汤宗笑道,“那我就多谢纪千户了。”
两人吃饭将尾,汤宗找来小二,“伙计,你去帮我找两台好一点的轿子。”
“轿子?还好一点的?”小二一愣,皱着眉头看着汤宗这一身打扮,心说就你这样还要坐轿子?
纪纲不耐烦了,“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小二尴尬道,“两位客官,轿子有,可好一点的至少也得四人抬轿,你们两人就是八个人,这价钱可不便宜呀。”
“银子少不了你的。”汤宗哈哈一笑,伸手到怀里摸索,可一会脸色就尴尬了下来,银子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