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更直接了。
黄俨盯着陈瑛看了几息,眼神中透露出嫌弃,伸手将银票推了回去,“陈大人,皇上问话,咱家一个下人,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也记不住。”说完见陈瑛脸色难看,便又补充了一句,“皇上不知道,不过郑大人走的时候似乎心情不错。”
这明显就是假话了。
不过陈瑛听了就很开心了,收起银票,满脸堆笑,“好,黄公公,我这就进去。”
“好!”黄俨也笑着回应。
陈瑛整理衣衫,调整面部表情,深吸一口气,跨进了武英殿的门。
朱棣坐在书桌前,神色严厉,两只眼睛盯着他进来,就像盯着仇人一般,都快冒出火来了。
“这不对呀!”
陈瑛心中一突,刚刚调整好的表情全做了无用功,他不敢多想,赶忙跪下,“臣陈瑛拜见皇上。”
朱棣没有说话,直接将桌上厚厚的一摞口供仍向他,一时间,纸张乱飞,铺满了殿堂,“这就是你们给朕的结论?!”
声音饱含威严。
殿门口的黄俨见状,赶忙要过来收拾,却被朱棣喝止。
“这更不对呀,郑大人不是高兴离开的吗?”
跪着的陈瑛看着满地的口供,一个脑袋两个大,只片刻,汗水就从额头流下,浸湿了前胸衣裳。
“回皇上,臣该死!”
“哼!”
朱棣冷哼一声,立刻借话赶趟,“你说说,你怎么个该死法?”
“臣,臣......”陈瑛脑袋更大了,半天说不出口。
其实他要是像郑赐那样,怎么得出的结论就怎么说,一句不妥协,事情还好办,可他因为实在畏惧,一句“臣该死”,立刻就落了下风,被朱棣抓住了把柄,再想圆回来可就难了。
“你想说你是在不查之下,就断定此案是意外所致,欺瞒于朕,所以该死,是吗?!”
他不说,朱棣直接帮他说了。
“不,皇上,不是......”
陈瑛更害怕了,不过这话他哪里敢认,那可是欺君之罪呀,急忙磕头如捣蒜,“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臣当时觉得此案肯定和前朝伪帝有关,想要彻查,奈何郑大人和汤大人说肯定是意外所致,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在这份口供上盖上了你督察院左都御史的官印?!”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