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此时菜已经上全了。
李川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周遭的声音。嘈杂的交谈声,碰杯声,窗外的风声,悠扬的丝竹声,这许多声音混杂在一起,李川沉在其中,感觉到闭关近一年的萧索和孤寂逐渐的远去,世俗的喧闹重新拉回了他。
他喝了口酒,说:“这里的菜真不错。”
“是的。”刘洋附和,他问:“我们明天去下林村吗?”
“再逛逛吧。”李川说,“在玄水山待太久了,觉得自己都没人味了。”
“我感觉刚才那位刘参军,他是想跟着常小将军的。”刘洋说。
“他有他的顾虑吧。”李川也感觉到了,他看到窗外挂在树梢的月牙,说:“等会儿,你把青叶舟拿出来,我们去湖上泛舟吧,再问这边店家要壶酒。月色这么好,不去湖中一游,可惜了。”
“行啊。”刘洋说。
于是吃饱喝足后,两人又到了湖边。青叶舟拨开湖水,很快便划到了湖中心。舟中,风吹不进来,十分暖和。
李川半躺着。月色清明,湖水荡漾。他便觉得又有些醉了。
“我曾想着,带着我的那俩兄弟,坐着我的小马车,然后走到哪是哪,走遍所有的好山好水,每到一处,就题个字来着。”李川说。
“这不难吧?”刘洋说。
“还挺难的。”李川看着夜空说:“修士下山历练后,回到宗门后,还会想起他在历练时的事吗?”
“肯定会的。”刘洋回答,“只是想起的时候,可能已经许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你见过仙人吗?除了云逸仙人,还有翁仙。”李川问。
“没有。”刘洋摇头,“宗门飞升的前辈,看我们可能也如我们看曾经的凡人好友一样,有一丝香火情在,但已经不是他所知的人和事了。”
“那飞升一个修士,宗门不是损失大于收益?”李川问。
“那也不是。”刘洋摇头,他拿起酒杯就着月色喝了一口,说:“修士之间虽然争斗不休,宗门之间也少不了各种倾轧,但踏入玄门,所求的便是飞升。”
“飞升代表着是有路在的,这点比任何利益更重要。”
“要是路走尽了呢?”李川问。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刘洋说。
“我还在想天苏的事,”李川说着,也坐了起来,他说:“我在想他的目的是什么。温道长曾和我讲过劫的原理。界区涌动催生了劫气。那只要三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