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回答的是熊安穗,
“会动的血肉团块,散发腐臭气味的僵尸,手里拿着鲜艳气球的小丑,五官都被缝起来却能跑能跳的巨大布娃娃……”
“污染场里的怪物都是因为污染源对场地的污染而出现的,它们是污染源负面记忆与负面情绪结合的怪物,会疯狂地攻击所有进入污染场的人。”
“我还是觉得不应该叫他们怪物。”
王大摆的声音又从队伍前面传来,
“他们只是被重度污染的正常人而已,只要能够脱离污染场,并且解除身上的污染,依旧是能够回归正常生活的。所谓的怪物,更像是来自污染源的,一件强加在他们身上的皮套。”
“就像是商场促销会请的毛熊人偶表演吗?”
谢治举了个例子。
“差不多吧。”王大摆耸了耸肩,“总之我觉得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生命,我们来学负清专业,就是为了将来能尽可能地从污染场里救出更多的普通人来,平时的交流里,还是不要把那些被重度污染的情绪病患者叫做怪物为好。”
“你会吃亏的。”
这次说话的是陆川,
“它们在污染场里大肆攻击普通人,做着怪物才会做的事情,说着你完全听不懂的,它们长得奇形怪状,所作所为也毫无底线,但是你却要坚定地把它们排除出怪物的行列,说它们也是你想拯救的人。”
“现在是你还没遇到过污染场怪物所以才这么说,等你真正因为这些怪物的攻击受伤甚至失去生命,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熊安穗接着陆川的话继续说,
“污染场里变成怪物的情绪病患者,自然可能有痊愈的希望,但那也是在污染被解决之后,又熬过致死率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康复治疗之后,才有一定着一定的可能。他们在污染场里的时候,就是杀人的怪物,我们不能在这种时候心存仁慈之心。”
谢治走在队伍的中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舍友辩论,心想,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但当前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让自己完全找不到时机发言,即使发言,也全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欲言又止了半天,想想还是做个听众好了。
“唉,随你们的便吧。”
王大摆突然大手一摆,交叉到自己的脖子后面,
“我有我的信念,反正我是不会伤害污染场里那些被污染的陌生人的。”
于是一段争论到此为止,只留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