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分明就是默认了,原来当真如他所想的,一模一样——曲染也是希望他去做配对检查的。
只是,曲染不像岳巧莲他们那样,她无从开口,也开不了口。
当贺瑾航提及这事的时候,曲染心上犹如有千军万马踩踏而过,恍如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趁势提起这个事,可曲染还没机会开口,贺瑾航便是断然的拒绝了,“不可能的,曲染,你也打消这个念头吧。”
“学长……”曲染微微轻启着泛白的唇,但贺瑾航却不愿意从曲染口中听到那楚楚可怜的恳求。
“你会觉得我是无情无义,硬朗狠毒的人,可是,不管你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我不可能救贺臣风的,这些年来,我在贺家所承受的,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之外。”
这么多年来,即便明明是贺安康的儿子,却不可以被承认,更不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贺家人自称,说到底就是嫌弃他是个私生子。
可是当年,若不是岳巧莲横刀夺爱,若不是他母亲家庭背景没有岳巧莲大,若不是贺安康太过懦弱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话,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
这些事情也在贺瑾航的心里根深蒂固的凝结成了深深的仇恨,是那样的憎恨贺臣风,痛恨贺家的每一个人,包括苏文柳,包括贺安康。
“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去英国,贺臣风的死活跟你没关系,他死或者活,这一辈子你都不可能进贺家的门,你和贺臣风注定是没有缘分,不可能走到一起。”
贺瑾航了解岳巧莲和苏文柳的性子,是不会承认曲染这样没背景,没后台,甚至一无所有的女人成为他们贺家一份子的,尤其曲染的病情也是完全的未知数,能活多久,或者病情会不会转移,都是未知数,任何人都不能预料到的。
这也是贺瑾航最担心的,目前看似曲染的身体状况还能勉强的支撑,甚至往后多少年里她的情况不会转好,也不会恶化,若是能够平稳的发展,也算是庆幸的。
曲染却再次的拒绝了贺瑾航的提议,也仿佛是刻意的要与贺瑾航划清界限,拉开距离那般的后退了几步,迎向贺瑾航的眼神里似乎隐隐约约有不少埋怨,明明是不应该对贺瑾航有任何情愫滋生的,尤其是像此刻的埋怨,更加不应该有。
可是,曲染却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心知肚明的在迁怒贺瑾航,甚至某种程度上,也在逼着贺瑾航妥协,“不,学长,我不会去英国治疗的,我和贺臣风是一起的,他活,我活,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我或许帮不上忙,但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