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浑身笼罩着冷冷冰冰的戾气,“曲染。”
终于,单宇阳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这个名字,她的名字,曲染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听到单宇阳唤她,纵然是连名带姓的唤,却觉得好温暖。曲染呆愣木鸡似的点了点头,莫名的乖顺了。
由始至终单宇阳是镇定无比的语声,煞有介事的一本正经,曲染还以为单宇阳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拿来发表重大意见,可听下去,那话足以将她逼得自惭形秽,“曲染,你不想签字离婚,是喜欢上我了吧。”
好让人脸红的话,这个家伙总能把她很轻易的置于尴尬境地。
曲染面带怒火,狠戾的推开了逼近的单宇阳,她的恼羞成怒,越发衬托出单宇阳的从容不迫,他是个自持力很强的人,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勾不起他情绪的涟漪。
“单宇阳,就承认吧,你是不行的!外头一直盛传你不近女色,我不信世上真有这么纯洁的男人,你是另有隐情吧,你是身体不行,不举吧。”
如今曲染只有拿这一点不断的嘲讽奚落他,否则还真不是单宇阳的对手,光他一双吓唬人的厉眸就足以秒杀她。
“我不会受你激将的。”单宇阳唇角上扬,泛出的弧度里蕴藏了无尽的魅惑。
“既然不喜欢我,彼此没感觉纠缠下去也没意思,签了它,我们皆大欢喜。”
单宇阳重新捡起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桌上,径自离开,离开时的步伐甚为轻盈,背影亦是异常的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曲染:离婚离定了!
“那我也告诉你,没一点诚意就想离婚,单宇阳,你休想得逞!”
曲染的愤怒缭绕在空荡荡的卧房里,久久不能散去,可她的愤怒却又显得很可笑,单宇阳不把她当回事,她却在这儿生着闷气。
只是想让曲染就这么妥协投降的离婚,也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
曲染来到单宇阳的公司上班,她出差一个月再回到公司,明显觉察到了异样,似乎气氛完全不一样了,阴气沉沉的,尤其当曲染凑近茶水间,几个女同胞在那儿眉飞色舞的议论纷纷:
“那个曲染啊,真没大脑,老公出轨了还觉察不出来,竟然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的来上班,我要是她都没脸出来招摇了,老实的待在家里才是真。”
“她要是再不来公司看着的话,恐怕她连单太太的头衔都快保不住了,你看单总对新来的秘书那么那么的好,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一早就有一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