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眼里都没有我。”
皇后瘫坐在地上,这翊坤宫是她最后的屏障,她可以躲在这里卸下在人前端庄稳重的伪装,此刻必然会有宫女在门前偷偷看着,可她们不会出去胡说,一则这么多年了中宫都是这样的光景,二则皇后若再有什么丢脸的事,她们这些奴才都会跟着主子一起倒霉。可她们也绝不会进来帮忙,花荣走后皇后才醒悟,这么多年,她几乎连自己宫里的奴才都认不清,她们能安分守己,已经是花荣在天上保佑着了。
“我一定要做太子,做皇帝。”永璂起身来,脸上还有淡淡的手印,少年眼中精光闪闪,可翻腾的仿佛不是志气,而是怨气。
他站起来,硬是拉着母亲也站起来,抹去眼泪后弯腰为皇后掸去裙袍上的尘土,理好自己的衣衫,退开几步对母亲躬身施礼:“儿臣念书去了,额娘您早些歇着。”
皇后无力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去吧。”
永璂离开后,才有宫女进来,因方才令贵妃娘娘来,皇后还没拆了头面,她们搀扶皇后在妆台坐下,小心翼翼为她梳理青丝,冷不丁地听见皇后喊了声“花荣”,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轻声提醒:“娘娘,是奴婢。”
皇后恍然醒过神,看见镜子里站在身后的不是花荣,而是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苦涩地一笑:“我知道。”
此番省亲,唯有舒妃尽兴而归,欢欢喜喜和红颜念叨了好几天,说家中的戏都比宫里来的热闹,虽然不及皇宫里排场大,可一家子亲亲热热,比宫里规矩刻板地坐着看戏强多了,且叹息:“年轻的时候把家人看做虎狼,总觉得他们与我多说半句话都是算计我什么,如今阿玛额娘都老了,家里老一辈都走了好些,才知道家人的珍贵。”
庆妃因是汉人,双亲随京外任职的兄长过日子,京城宅子里一时无人,所以最终也没有能回家。但她性子安静向来无欲无求,听舒妃说只觉得高兴,不至于羡慕惋惜,倒是舒妃对她说:“改日让老爷夫人回京来,让皇上也赐你回家一趟,不像有的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与家人不过是隔了一堵宫墙,哪里是我们这样的,千年万年才能求一次恩典。”
红颜懒得理会她,还是庆妃说公道话:“贵妃姐姐为此没少费心思,您还揶揄人家,再想要下回就难了。”
“可不是?有的人真把尊卑给忘了,在我面前放肆呢。”红颜幽幽笑着,却惹得舒妃缠上来霸道地问她想怎么着,红颜怕痒只有求饶,正闹作一团时,樱桃说愉妃到了。
算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