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想让您将来后悔救了永儿,要把那个永儿捧上后宫的位置。”
彼时红颜正在为青金石手串换上新的手绳,因很快要出远门,怕在路上散了,耳听得樱桃絮絮叨叨,她停下手笑道:“真是那样又如何?富察皇后故世后不久,我就对皇上说过,不论是什么女人,不论是什么原因到他身边的女人,我都容不下,既然如此,怎么来的重要吗,反正结果都一样不是吗?”
樱桃垂首嘀咕:“千万别再来一个忻嫔娘娘。”
红颜的目光一冷,总算有几分上心,道:“永儿若真的成了皇上的人,我心里也有分寸,现在什么事都还没发生,我们先紧张起来,要让太后看笑话?她越是希望我难过,我越是不能难过,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成全她?”
这件事渐渐传出去后,所有人都知道皇太后把那个被令贵妃救下的宫女留在身边了,十几岁花儿一样的人,太后留在身边总不见得是自己欣赏,宫里头翻来覆去就这么点事儿,现在忻嫔是死是活已经无人关心,便都好奇太后身边这个小宫女,会是怎样的命运。
华嬷嬷在凝春堂冷眼看着,外头已经开始有传言,甚至有娘娘特地跑来凝春堂看永儿一眼,可这孩子倒是干净清透,勤恳踏实地干活,聪明机灵是有,但心思却仿佛很简单。华嬷嬷阅人无数,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了。
这样的传言,早些晚些还是到了皇帝耳中,弘历这几日到凝春堂请安,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反而是听得这些传言,才知道母亲留了那个宫女。问起吴总管,吴总管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皇帝微微蹙眉道:“照太后的个性,若是有所图,早该推到朕面前了,可是朕这几日都去凝春堂,怎么没见过?”
“必定是宫里的人嘴碎,故意惹是生非。”吴总管笑道,“您也日日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也是好好的。”
弘历自言自语道:“她什么不能忍,朕就怕……”皇帝若有所思,但最终只摆摆手道,“罢了,有什么事等出门回来再说。”
皇帝出巡在即,京城上下以及沿途各地各府都已准备妥善,四阿哥五阿哥头一回办这么大的差事,背后少不得要靠大臣相助。四福晋的娘家尚能帮些忙,可青雀与总督府几乎不再往来,而永琪也绝不会要鄂弼相助,他与福灵安情同手足,自然是受了富察家不少帮助。
这日福隆安和佛儿从公主府来请安,傅恒带着兄弟几个往大宅去,如茵和儿媳妇们在一起照顾孩子,大孙子比福长安还大些,如茵起初觉得很尴尬,现在习惯了后,见儿媳妇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