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就跟着他一起死。”
而这晚弘历回天地一家春,只讨红颜的寿面吃,对宝月楼只字不提,这么久以来红颜冷眼看着,总觉得皇帝对香姑娘牵扯了太多政治,便失去了最原本的男女之情,而他到了这个年纪,朝廷和后宫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的确很难再对什么女人留情。红颜曾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而今才明白,自己是在对的时间里与皇帝相遇,才能有一直到如今的长长久久。
但皇帝不提,太后要提,隔天清早红颜挺着肚子就来到凝春堂,一向不见人的和贵人竟然也出现在人前,让人惊异的是,习惯了看她穿着回部衣衫,今日突然一身旗装打扮,令所有人眼前一亮。而她这样打扮,显然有意讨好太后,至少太后再不能指摘她特立独行的生活习惯,只为她的侍女不检点提了几句,来来回回中间有人转一道手翻译,太后说得多了也嫌麻烦。
妃嫔们散去时,皇后之下自然以红颜为尊,她身怀龙种临盆在即,宫女太监簇拥着她,每一步路都十分小心,就连皇后都说要让她先走,很客气地道:“你这就要生了,产房可都准备好了?别再到处走动了,别把孩子生在外头。”
可谁想到,皇后对令贵妃和颜悦色,这几句话才说罢,就冷下脸来将颖妃和豫嫔叫到跟前吩咐:“为了宝月楼的事,忻嫔怪尴尬的,这阵子让她歇着吧,宫里的事不必她插手,有什么事你们对付不了,来接秀山房找我便是。”
颖妃和豫嫔面面相觑,颖妃更转身看了眼站在人群后的忻嫔,她呆呆地望着这边,好像还没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但很快皇后和令贵妃、愉妃诸人的轿子都散了,宫女们来请颖妃上轿,她晃晃悠悠走到忻嫔面前,冷笑道:“皇后娘娘的脾气不好琢磨呢,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就是别给她惹麻烦,你说你气不过宝月楼得宠,也不能这么明着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人家过不去是不?”
忻嫔矮人一截,什么话也不能说,在其他人的指指点点里离开了凝春堂,她算是明白了,她做什么都是错,这宫里根本就没有是非黑白,恩宠、地位和权力,才能让你活得像个人,可她一无所有。
忻嫔带着怨恨离开凝春堂,太后这会子才知道皇后背过她在门外撤了戴佳氏的权力,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她真要决定什么,太后也不能轻易否定,而太后思量得更细一些,问华嬷嬷:“会不会是皇帝为了宝月楼的事不高兴,他出面责备忻嫔显得小气,就唆使皇后这么做?”
华嬷嬷就等着太后问这些话,将令贵妃交代给她的事反复斟酌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