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跟着父亲出入朝堂,皇帝前几日还说,要给福灵安指婚。如茵叹息自己竟然已经要做婆婆,越发珍惜和傅恒在一起的岁月,近年来有些懒怠了伺候丈夫的事,这几日又殷勤起来,端茶送水的,都不假手给下人。
这会儿富察府里,如茵带着侍女端了刚炖好的参汤送来书房,才走到门前,忽听里头傅恒斥骂:“畜生!”如茵心里一晃,忙闯进们来,只见福灵安弯腰从地上捡起书信,傅恒坐在桌案后紧绷着脸,儿子奇怪地问她:“额娘,您来做什么?”
“我……”如茵愣了愣,见父子俩这架势,也不知如何开口,轻声嘀咕了句,“怕你惹阿玛生气,来看看你是不是又犯浑了?”
傅恒摇头笑道:“你不是怕他惹我生气,是怕我生气了打你儿子。”
如茵觉得没面子,往福灵安身前拦住道:“怎么啦,我不许你打他。”
福灵安哭笑不得,嫌弃道:“额娘您又胡闹了,儿子可是大人了,您再这样,儿子会被人笑话的。莫说阿玛不是为了我生气,就是我真的做错了事犯了混,挨打挨骂也是应该的。”
如茵气道:“额娘护着你,你怕丢脸,被你阿玛打,就不怕丢脸?做爹的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做娘的心疼儿子就大错特错?”
傅恒已训斥福灵安:“怎么和你额娘说话的?”
福灵安知道在父亲面前,哪有母亲的不是,忙给母亲作揖:“额娘别生气,儿子是说,将来您儿媳妇进门,您多疼疼她呗。”
结果这话也说得不对,如茵在长子面前,早调换了母子的身份,从来都是她跟儿子撒娇,福灵安则要处处哄着,傅恒在边上看得只摇头,呵斥福灵安道:“还不快走,你笨嘴笨舌的,将来入朝为官,不会说话可是忌讳。”
如茵把参汤往丈夫面前放下,又护着儿子说:“你说他嘴笨不圆滑,还不知道是随了哪个。”
傅恒却道:“我是不圆滑,那就避开那些狡猾的人,坐到最高处,你说呢?”
“是是是,富察大人英明威武。”如茵娇然而笑,美丽容颜下,根本看不出与从前二八年华有什么不同,但转而就正经问,“那你方才那句畜生,是骂谁?”
“回部大小和卓,和卓玛罕木特的两个儿子反了,畜生!”傅恒怒道,“当初我平准噶尔,亲手将他们救出,如今不感念朝廷恩德,竟然要反我大清。”
如茵听着心里发颤,小声问:“又要打仗了吗?”
傅恒不屑:“杀鸡焉用牛刀,我如今手握重权,不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