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樱桃道:“抱琴和奴婢关系还不错呢,不过是碍着她家主子,抱琴不敢随意和旁人往来。”
红颜提醒:“你要小心些,她毕竟是纯贵妃的人,谁又知道在外头是不是装柔弱单纯,与她往来千万仔细了。”
樱桃忙应道:“奴婢知道,您都嘱咐八百回了。”
那边往平湖秋月去,这边苏夫人跟着宫人到了九州清晏,女儿贵为贵妃,可依旧没有贵妃该有的尊位,九州清晏聚居各宫妃嫔,一路走来见到许许多多人,苏夫人不得不逐一行礼,终于见到自家女儿时,只觉得腿肚子都打哆嗦。
而今日是苏夫人主动要来见女儿,纯贵妃还不知母亲有何事,见到她一脸疲倦,听宫人说路上遇见好些娘娘,她恨道:“额娘可是贵妃之母,哪里就要对她们毕恭毕敬了。”
苏夫人笑笑不语,等宫人们奉来茶点后退下,她才悄声对女儿道:“娘娘,我打算带着你阿玛留下的几房小妾回江南老家去,我问过她们了,愿意跟我走的有,不愿走的将来死活我也管不着了,这一去江南,来往路途遥远,将来就不能常常与娘娘相见。”
纯贵妃急道:“额娘为什么要回去,京城的日子不好过吗,家里没钱了吗,我有啊,额娘您问我要啊。”
苏夫人摆手道:“家里日子没有过不下去的,可是……”她眼中含泪,颤巍巍地凑近女儿说,“有人在查那件事了,胭脂铺里的伙计被盘问了好几回,我心里实在害怕。”
“没听说皇上在查,难道皇上暗地里在查?”纯贵妃也是惊得脸色苍白,抓着母亲的胳膊问,“额娘,您这儿可有把柄。”
苏夫人摇头道:“能查得到什么呢,我不过是找人偷了得恶疾死去的人的衣裳,和胭脂铺没关系,可我实在害怕极了,就说是送你阿玛的灵位回家乡,没什么奇怪的吧。”
纯贵妃问额娘:“帮您偷衣裳的人呢?”
苏夫人愣愣地说:“我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叫花子呀,给了他银子,现在连我都找不到,他们上哪儿找去?”
纯贵妃急道:“额娘怎么不……”
苏夫人不明白:“难道他们能查到?”
“朝廷上多多少少悬案,只要有人去查,抽丝剥茧就是从坟地里都能挖出证据来。”纯贵妃捂着心门口,方才还不愿母亲回乡,此刻却一心盼着她赶紧离开,不耐烦地说,“额娘还是早些回去吧,等我禀明皇上和太后,说你要为阿玛送灵位回家乡,你堂堂正正地走,别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