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个语气,听着自然暖人心,可皇帝那一股子负气的态度,纯妃的性情如何能接受,一时更伤心,背对着皇帝道:“皇上这样做,外人看来是为了哄臣妾高兴,是大大周全了臣妾的脸面,可臣妾从来不活给别人看,自己的心意自己明白就好。皇上若是不情愿不甘心,根本不必这么做,臣妾不想看您为了哄人而留下,臣妾怎知您是为了臣妾,还是做给别人看。”
抱琴听了直皱眉,眼看着皇帝起身离座,她上前解释道:“娘娘说的都是气话,娘娘怎样的性情,皇上最了解不过了。”
谁知纯妃反命抱琴退下,斥责她:“难道我还要你替我求不成?”
弘历已经十分不悦,可的确是他先做得不好,再说负气的话只会闹得更不堪,便只道:“好生歇着,要什么让抱琴去韶景轩与朕说,朕先离了。”
撂下这一句,皇帝真的走了,门外吴总管也是无奈,不过宫里那么多娘娘,还真不缺纯妃一人,反正皇帝对谁都有几分情意,他来哄是心意,若这样一闹,早晚还是纯妃先服软。其他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倒是纯妃性情中人,哪怕最后不得不低头,也必定要把话说清楚。
这一闹,皇帝也没心思去见别的人,离了九州清晏便要回韶景轩,直觉得去长春仙馆也十分尴尬,便与吴总管道:“这几日不必呈膳牌,朕清静几天。”
说话时,远远听见笑声,做父亲的一下便认出是女儿,弘历心中一动,却不知是为了见和敬还是为了见另一个人,只带了吴总管朝那边走去,果然看到和敬在花丛里忙碌,已是摘了满手的木槿花。
忽地从旁边探出漂亮的身影,红颜没看到圣驾过来,还冲公主说着:“公主来这里,这里开得更好。”
可和敬已经瞧见父亲,欢喜地奔上来,嚷嚷着:“皇阿玛,我摘花给额娘送去,您一道去吗?”
弘历嗔怪着:“这个时辰怎么不在书房?”
公主道:“皇祖母说儿臣昨晚吓着了,今天不要太用功。”
“你还好意思说吓着了?”父亲在女儿额头上轻轻一扣,但还是搂在怀里,举目看向红颜,无奈地一笑,“你天天跟着公主,皇后身边的事谁来做?”
“还有千雅。”红颜应道,但旋即灿烂地一笑,双手捧着花朵道,“这就要回去了,娘娘看到公主摘的花一定高兴。”
皇帝刚刚受尽了纯妃冷漠的背影,这会子花团锦簇下的纯真笑容,直叫他心中一暖,可他心中有所顾忌,也不愿红颜读懂自己的眼神,就匆匆避开了目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