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他察觉到朱犇身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想来自己和这人也不熟,也就拍了拍其肩膀,挤出两个字来:“节哀!”
朱犇一听,眼眸顿时瞪得浑圆,恼羞成怒道:“老刘家、老李家、老张家,哪有一个好人呐?”
“我就该把老贾也带来,再怎么样,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忽悠啊!”
片刻之后,一行四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永乐坊,安山巷,画市!
朱犇率先走了进去,左瞅瞅,右看看,偶尔还上来一两个相识的,便与之打个招呼,一副回了自己家的模样。
李长空见状,不由得以手扶额。
他知道朱犇在外头吃得开,但没想到他吃得这么开。
“到了!”说话间,朱犇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前。
摊位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几张画作,成色并不太好,摆放的位置也极尽随意。
摊主是个年近五旬的老人,此刻正盖着草帽,躺在躺椅上打盹,倒也不怕来往行人给他这画拿走。
“老范,我来买画。”朱犇说着,踢了踢老人的躺椅。
老人这才摘下草帽,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哪条道上的?”
“本帮。”
“抗的什么帆?”
“金帆。”
听见金帆二字,老人这才眼眸一亮,坐起身来,道:“知道规矩?”
“不知道也找不过来。”
老人点了点头:“问吧。”
“乾都城近十年,最好的假画师是何人?”
老人打眼又看了朱犇一眼,顺带着瞄了瞄李长空等人,沉吟良久后,才道:“赣州陈识。”
“三年前来乾都城谋生,一年前离奇失踪,不见踪迹。”
朱犇闻言,眉头微皱:“连你也不知道此人在何处?”
老人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都知道。”
“可还要再扛帆?”
“小子也想抗一帆。”还不等朱犇说话,李长空凑上前来,如是说道。
“说。”老人言简意赅。
“这个陈识,可有什么熟人?”
“自赣州而来,在乾都城自是举目无亲。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在迎春楼倒是有个相好的。”
迎春楼,李长空心中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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