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夕云没趣地耸了耸肩,“快走吧。”
她是亿万血肉铸成的邪神,骨子里习惯了死亡和消逝。
尽管无论夕云还是狼,亦或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宁云在本质上都算是好人,但有时候,杨凡觉得,这个所谓的“特级班”只有自己一个正常人。
本来还有阿清,但不知从何时起,她也变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杨凡看着走在前面的那几个背影,心底里生长出如大海般厚重的困惑。
流了血会疼,见到死会怕,打赢了会停,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常识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病了吗?
“喂,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跟上来啊!”
“哦哦,来了来了。”
尽管疑惑不解,但杨凡还是跟了上去。
想那么多干嘛?
反正能救的都救了,自己也不欠别人什么。
众人继续向那个暂且能称之为“家”的方向走去,期间贪吃的少女吵闹着问狼索要灾难发生之前那天台上美味的烤肉,在得到坏消息后悲声叹气着不爽地开始给别人找茬,间接给正在气头上的夕云找了个撒泼打野的借口,一时间周围本就残破的废墟更加凄惨,被黑色的钢铁触爪和风刃音波反复鞭尸。
回家路上走走停停,在天边的月亮即将垂入西山时,他们终于看到那个小院的影子。
“唉,看那看那!”
夕云忽然兴奋地叫道,狼看到远处的两人,不禁头疼地捂住脸。
那驻足在小院门前的两只恶魔,不是他至高无上的主和挨千刀的妹妹还能是谁?
这小院何德何能容得下您的双足啊,狼在心里悲嚎道,求求您让我过一会安稳日子吧!
尽管狼在心里万般乞求,但他那尊贵的主还是不管不顾,在露娜的目送中进了那不出所料应该是不可说之人的院中。
“他们进去了。”
季清歌打了个哈欠,“我们也走吧,睡觉去。”
她可太想念那张软硬适中的大床了。
但今天是很邪乎的一天,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哈?什么意思?”
季清歌一脸不爽地看着用尾巴拦住她的露娜,“找茬儿?”
“麻烦稍等片刻呢。”不知为何露娜的假笑比往常更加虚伪,她眼神淡漠地蔑视着在场除夕云以外的三人,“里面有些私人事务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