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来半月,荷花正开,更是妙境无穷。”
卢俊义道:“兄长若是喜欢,多住几时,我这园子叫个多景园,四季多景,待到桂子花开,柿子挂满,又是别样风情。”
一头说,一头请众人进水榭入戏,请曹操坐了首座,自己坐在一旁,燕青坐在下首相陪,十三个人团团坐了一桌。
水榭外李固传唤一声,诸般珍馐美味,流水般端上来,一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是上等酒楼也难得见,看得人胃口大开。
卢俊义起身敬酒,说了几句好听话儿,众人起身同饮一杯,曹操和牛皋、武松实在把酒喝了,其余几人却是各自把出手段来,有的倒在袖里,有的吐在掌心,有的看似喝了,哈哈一笑,都顺着嘴角流了。
燕青一一看在眼里,暗暗冷笑。
卢俊义又让众人请菜,时迁飞出几个眼色,众人知机,一个个落筷如飞,放怀大嚼,但燕青看得明白,栾廷玉吃的菜,石秀绝对不碰,石秀吃的菜,郭盛也绝对不碰,这般一来,如果哪道菜使了手脚,也至多一两人中招。
心中愈怒,独自饮了几杯闷酒,卢俊义叫他道:“小乙,如何独自闲饮?难得许多兄弟在此,何不唱个好曲儿助兴。”
燕青一时冲动,起身嘲讽道:“主人当他们是好兄弟,可见过酒不敢喝,菜不敢吃的号兄弟么?”说着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吃一口。
栾廷玉等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武松先前没曾注意,但燕青这话一说,他便了然,皱眉起身道:“诸位兄弟,恕武二之言,这般做派,不是好汉行径。你们就算一时还信不过卢员外,总应该信得过大哥!他肯来做客,就是真正当卢员外是自家兄弟,我等又何必提防见外。譬如我等皆是炎黄子孙,岂不知当初炎黄二帝,也曾生死厮杀?男子汉大丈夫,慷慨磊落,难道有过争执,便做不得兄弟了么。”
卢俊义长于富贵,未经忧患,不能识人心险恶,头脑亦不精明,但有一桩好,便是心胸开阔。
听了武松这番话,大为感动,起身道:“武二哥这番话,真真说到我肺腑里。我等之前虽然为敌,但卢某技不如人,已经认输,承蒙武大哥不弃,拜为兄弟,头磕在地上,义气便刻在心里,便如那炎黄始祖一般。卢某在此发个誓,若是有暗害诸位兄弟的一丝念头,叫我惨死刀剑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曹操急忙劝道:“贤弟,何至于此!你的义气,我尽知晓,久后兄弟们也当自知。”
栾廷玉等面面相觑,时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