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第二代,成才的一个没有,第三代中更是青黄不接。
自己领着的小孙子,倒是个读书种子,说不得薛家的未来还要担在他身上。
夫君的这位弟子,倒是个读书好的,从小便有神童之称,名声都传到京城来了。
以学问来说,恐怕不差于老牌进士,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学,想来也有独特的学习方式,要是能给自己孙儿做个启蒙老师,那该有多好啊。
“别胡闹,旭哥是来读书的,明年还要下场呢,哪有时间教你。”
虽然千般心动,万般满意,贾夫人还是压下情绪,点了点孙儿的脑门。
小孩子一脸委屈,想哭又不敢哭,皱憋憋的在那忍着。
王旭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问道:“老妇人,这个孩子是...”
“这是薛云,你大伯家的小儿子,是个读书苗子,说不得薛家的文名,还得靠他担起来。至于你大伯跟二伯,哎,当年我就知道,这两个是死读书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满嘴的之乎者也,眼高手低,不是个能办事的。”
贾夫人叹息连连,欲言又止的看着王旭。
王旭开口便笑,笑道:“老妇人要是不嫌我愚钝,薛云就拜在我门下吧,当年老师收留我,今日我总算能报答老师一二了。”
薛牧山是他的老师,王家这些年也受薛家庇护,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
说起来,老师收他为徒,他又收老师的孙子为徒,薪火相传,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另外,贾夫人此举,未必没有深意。
要知道,老师薛牧山毕竟年事已高,薛家二代又没个成器的,等老师告老还乡之后,何去何从还很难说。
王旭如今便是举人,明年更可能中进士,风云一起便要化为蛟龙,今日薛家多有庇护,何尝不是为了未来有人能庇护薛家。
“云儿,还不给你师傅端茶。”贾夫人很高兴,催促着薛云快去。
薛云小跑着来到王旭身边,端起座子上的茶杯举过头顶:“先生喝茶。”
王旭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稍后,他将茶杯放下,解下腰间的玉牌,开口道:“先生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里有一块玉牌,君子佩玉,就算做你的贺礼吧。”
“谢先生。”薛云接过玉牌,举着给贾夫人看。
贾夫人笑的合不拢嘴,看向王旭的目光越发亲切,道:“旭儿,你这次上京有什么打算?”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