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赶紧说说,我堂妹是怎么说的?”
张仲回顾不得与老娘掰扯,赶紧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张母哼了一声道:“你堂妹说了,你大伯在河北干得好,大约可以上宣徽使。”
张仲回闻言喜道:“那可真好,这回恐怕没有人说闲话了……”
不过他却是有些犹豫道:“……大伯是大伯,可我的事情呢?”
张母哼了一声道:“那就是同一件事情。”
张仲回挠了挠后脑勺不解道:“这怎么就是同一件事情了?”
张母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是被定了临阵脱逃的罪名,你大伯被你连累,还能够上得去宣徽使?”
张仲回这下子幡然大悟起来:“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啊!哈哈哈哈哈!”
张仲回开心得连连踱步,然后又赶紧回来搀扶着母亲的手臂,献起了殷勤:“娘啊,您最近风湿好些了没有,我从邕州带回来的鸡屎果说是对风湿有奇效,您有事没事泡点水喝呗。”
张母终究是笑了起来:“瞎说什么屁话,鸡屎果哪能治风湿,你又被人骗了吧?”
张仲回当然知道鸡屎果不能治风湿,不过就是哄哄老母亲罢了,也笑了起来:“不能治也没关系,我找宫里御医给您看看。”
张母呵呵笑了笑,其实张贵妃也时常会派御医过来帮她看身体,哪里轮得到张仲回这个没良心的,但张仲回能够这么说,她心里终究是开心的。
母子两聊了一会,然后张仲回忽而问道:“娘,我堂妹就没有说起来我的差遣事情?”
张母叹息道:“你就先老实待着吧,罪名可免,但你这前途一时半会是难以有着落了,先藏一藏吧。”
张仲回一听顿时急了:“娘,这怎么可以!孩儿正是大展宏图的年纪,这要是退了,以后可怎么办啊,还有,不说我的前途问题,就说咱们老张家的前途问题,咱们家现在就我一个男丁,我要是脱离官场,以后我儿子可怎么办啊!”
张母闻言恼了,伸手敲了敲儿子的脑瓜子,下手可重,张仲回龇牙咧嘴,但没有敢动。
张母冷哼道:“每逢大事有静气!我都白教你这么多年了!你跟你爹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张仲回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爹那是什么人物,要不是我爹的荫官,孩儿现在还是个白身呢。”
张母点头道:“只是让你先避避风头,现在南方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最近朝堂的风向可不太对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