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厕所的建设,因为工期很紧,所以店宅务那边至少雇佣了上万的流民帮着运输材料、挖掘化粪池等等,一个多月的时间,上万流民至少每人挣了两三贯钱,可不就敢割个两斤肥肉回去给家中婆娘孩子尝尝肉腥味么?
而四千过个公共厕所所需要的木材、石材等等材料,也要雇佣人生产出来,运过来,再经由工匠搭建起来,这不也需要大量的人手?
可以说,就公共厕所花费的十几万贯钱,惠及的行业便多达几十个,惠及的人群多达几万人。
还有煤场、铸造厂、买卖淤泥、买卖藕饼煤炉,开挖河道,这么一通下来,开封府衙营业额二百多万贯,挣了五十万贯,转手又将这五十万贯投入进去市场里面。
几乎可以这么粗糙的算一下,一个成熟的市场里,忽然投进去三百万贯的钱,如此庞大的资金流动带起来的繁荣,惠及的人何止几十万人!
不过这些账与吴育等人算不着,他也不想去算,反正钱挣到了,他就可劲儿的花!
吴育不是说过了么,随他使劲折腾!
那他便不客气了喂。
章衡觉得,他给开封府衙搞了这么一个每年能够挣上几百万贯的金山,那么他帮着花花也没有问题嘛。
反正他不花,自然有后任来帮他花,还不如在他自己的任上,将该花的钱给花了,以后汴京人说起来的时候,还能够记他一嘴呢。
所以,汴京城的绿化工程便轰轰烈烈开展了起来。
河道树,种!
行道树,种!
行道花,种!
另外还有一些损坏严重的道路,也要一并重新设计铺设,下水道堵塞的,损坏的,该修整的修整,该重新铺设,反正该有的也要有。
街灯也是必须的,一根根悬挂着气死风灯的路灯被立了起来,到了夜间,汴京城便显得更加的壮美。
吴育心疼的心都在打颤:“穷奢极欲!穷奢极欲!这每晚要烧掉的灯油,那都是钱啊!”
章衡安慰道:“也就是这几天试试效果,以后就点主干道的灯,每天就点两个时辰,其余的灯可以到节假日再点起来就好了。”
吴育这才算是闭了嘴。
可是章衡接下来的提议,顿时令他窜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你搞什么绿化、搞什么路灯公共厕所都好,但修府衙不行!”
章衡道:“这府衙腐朽到了这程度,再不修起来,到时候我就怕砸死人啊,趁着现在有钱,赶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