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的少年,再出色又如何能够比得过别人二三十岁的,还是沉淀多些年再说吧。
太学的直讲们难免气恼,但又无可奈何,关键之处不在于章衡如何,而是太学如何。
太学毕竟是依附国子监,也是刚刚才起步,就如同后世一个新成立的院校,你就宣传说你的学生不比清华北大的学生差,这让人听了只会讥笑你没见过世面。
不过章衡的名气的确是吸引来不少的青年才俊慕名而来,倒是让太学之名在学子之中有所闻名,尤其是一些家中背景一般的学子,听说太学可以接受非七品官子弟入学,倒是生了一些心思。
毕竟他们并不确定自己就能够考上,若是考不上,能够在太学里上学等候下一届也是不错的选择,还有的是家中有弟弟或者儿子,想着能不能送他们来这里读书。
章衡对交游这个东西一开始也是颇感兴趣的,但接待了一些人之后,便刻意躲开了。
倒不是瞧不起人,主要是太浪费时间,又来访的人又未必多有素质。
有的人来访,颐指气使指名道姓要见章衡,章衡也是客客气气去见了,来的人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一上来便要考较或者不服气的,有些人礼貌一些,但眼里话外也是认为汴京无人竖子成名。
当然也有素质较好的,客客气气的表达仰慕,客客气气的约时间吃饭喝酒之类的。
但总体而言,章衡觉得很多都是无效的社交,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考上进士,以他前世的经历来看,他若是能够中进士,这些交游倒是有些价值,若是不能,那么这些交游也没有太大的价值,所以,他不如多花时间刷题,先保证自己考上进士才是要事。
所以章衡找直讲说清楚情况,说他在太学中要应付太多的交游,没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备考,所以洗完告假回家去学习。
直讲对章衡也颇多期待,叮嘱了一些事情,便准了章衡的请求。
章衡得了假,却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国子监找了曾孝宽,说一起去曾府备考。
没错,章衡不想回自己家,而是想去曾府备考。
回自己家里又要打扫卫生,又要自己做饭,有问题有没有人可以解答,但到了曾府就不同了,他就带一张嘴过去,好吃好喝的,曾公亮还晚上可以给他讲课,这日子可舒坦太多了。
至于白吃白喝这种事情会不会不好意思,章衡……嗯,这人脸皮厚,虽然不像他二哥一般一门心思想着吃软饭,但吃一吃老师曾公亮的饭,却是理直气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