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送过去的白糖秘方,现在又收了章衡送的商场的股份。
她问过周掌柜,这白糖秘方价值多少,周掌柜虽然也没有能够给出一个精准的答桉,但告诉曾夫人说,这白糖生意是独一份的生意,若是曾家愿意,每年进账十万贯都不是不可能……
这话把曾夫人给吓到了,随即也忧虑起来。
倒不是认为自家掌控不了这生意,若是连一个知制诰都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财产,那么这大宋朝也长久不了。
她担忧的是章衡知不知道白糖秘方的价值,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曾家亏待了他们兄弟三个,这才是她所担忧的。
而现在自己丈夫又收了这所谓大商场的股份,这可是内藏库都要参与的生意,这生意能够小得了?
这恐怕到时候也是一个泼天的大买卖吧?
连着收了章衡这么多的大礼,如果曾家却是毫无表示,那么曾家与章氏兄弟的交情如何能够好的了?
交情交情,讲究的便是一个礼尚往来。
自己丈夫贪财,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也不懂事,那么当章衡得势的时候,曾章两家还能不能好下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周掌柜赶紧招呼兄弟三个上了马车,一起往国子监而去。
本来从大相国寺到国子监,过了相国寺桥走保康门街是最近的,但周掌柜却是让车夫走南门大街左拐进御街,然后在一家裁缝店门口停了下来,笑道:“夫人交代了,夏天就要来了,三位郎君大约还没有准备衣服吧,她作为你们的师母,就像是你们的母亲一般,应该为你们考虑这些事情的。
所以,夫人一再交代,一定要带着你们来量一量尺寸,夏天的衣服你们就不用做了,这些都交给裁缝店就好了。”
章衎有些吃惊,连连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好意思,刚刚收了老师这么大的一个礼,怎么好再麻烦师母……”
周掌柜正要劝一下,却听章衡笑道:“大哥,这是师母的心意,咱们就别为难周掌柜了,师母老师就像是我们的父母一般,父母给我们任何东西,我们都心安理得收下来便是。”
周掌柜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三郎说得在理。”
章衎这才点头,章术则是开开心心地进了店,裁缝店的裁缝看到周掌柜,赶紧迎了出来,周掌柜笑道:“老陈,这三位都是东家的高徒,夫人可是交代过了,做衣服务必用心。”
其实对于陈裁缝这样的老裁缝,所谓用不用心的,区别其实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