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着实尖锐,这丁讽哪里顶得住?
果然丁讽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章衡,怒道:“谁说我丁讽不学无术的,是谁!是曾孝宽么!我可去……”
韩绛见丁讽要骂人,赶紧打断道:“丁衙内,注意风度!”
丁讽被这么一提醒,顿时清醒了过来,差点掉这小子的沟里了,他眯了眯眼睛,盯着章衡道:“我丁讽是不是不学无术,今日便让你知晓一下。”
他转头看向韩绛道:“子华兄,今日恰好是诗会,不如由你来出题,我与这小子比一比,看看是谁不学无术!”
韩绛劝慰道:“绳武兄,着实没有必要啊,你丁绳武的才华大家都是知道,你家学渊源,自小遍览群书,诗词什么的更是随手拈来,何必逞一时之气呢,章三郎还是个孩子,你赢了没有什么光彩,若是输了更是难看……”
丁讽哼了一声道:“子华兄,今日这章衡辱我,我若是就此缩了,我丁讽以后如何有脸面在汴京混,子华兄,你就说行不行吧。”
韩绛眉头微微皱起。
一旁曾孝宽低声与章衡道:“三郎,你可千万别答应,这丁讽虽然嘴巴臭,但人家是真有本事的。
他爹是训诂大师,《礼部韵略》便是他编的,还有《广韵》修成《集韵》10卷其他的还有什么《迩英圣览》10卷、《龟鉴精义》3卷。
还有那《编年总录》也是他主持修撰而成,丁讽从小耳濡目染,才华的确是出众,咱们可比不过!”
章衡点点头道:“没事,韩绛大约也不想让我们比。”
曾孝宽略微心宽,但韩绛却道:“既然绳武兄有意,我也不好阻拦,如果章三郎愿意,那便比一比,章三郎,你意下如何?”
曾孝宽顿时心下一紧,赶紧拉了拉章衡,此举被丁讽看到嘲笑道:“曾孝宽你跟个小娘子一般,还说你跟他没有一腿?”
曾孝宽大怒,章衡比他更怒:“比!今日谁不比谁是孙子!说吧,该怎么比?最好是比现场作诗词吧。”
丁讽心下一跳,感觉有些不安。
按理来说,今日本来便是诗会,比诗词是很合理的,但章衡刻意提出来,感觉有陷阱,他眼睛一转道:“作诗词当然要,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能力,若是比作诗词,到时候你连一首诗也拿不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这不是让人耻笑我丁讽欺负小孩子了吗?
子华兄,我的意见是可以先用飞花令试试水平,若是他连飞花令都不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