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踏足墓地,钴蓝色长袍在野草上拂过,她最后停在一座野草茂盛,长满青苔的墓碑前。
把手放上去,慢慢闭上眼。
“你帮我一次,我就帮你给你家子孙后辈托梦。
你问我为什么不让窝窝解决?
那是我孙女,
她还小,
还不到沾染人命的时候!
被欺负了,我这当祖母的自然要帮她出气的!
嗯,对。
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了结,
他身上有怨气缠身,命本就不长,你只需要去陪陪他好好渡过最后的日子!
别让他,死的太轻松。”
柳曼把手从墓碑上拿开,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离开。
一阵风吹过这片墓地,无数坟墓上的草木纷纷对着她的背影弯腰。隐约间,听到有几声呢喃被风吹散:“那位大人,好可怕”。
……
白文林带来的大夫,给婶婶行过针之后,开了几幅安胎药。
颜窝瞧见那老人从屋里出来时,脚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的,轻飘飘的,白文林一脸赔笑的把人送出院子。
瞥了一眼墙角堆着的那些东西,颜窝走过去翻看起来。
老母鸡一只、鸡蛋十几个、芭蕉一串,其余的大都是一些在田里摘的蔬菜。
颜窝掀开最后一个篮子时,发现一篮子的野核桃。
“鸡蛋和老母鸡都留给婶婶补身子,野核桃……给傻大哥补脑。”她心里一边清算着,一边嘿咻嘿咻的把这些东西搬进了厨房。
祖母柳曼带着一把野蒜苗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不到一米高的小奶团,正凶悍的抓着老母鸡的鸡脖子朝厨房走,老母鸡不停的扑腾着翅膀,细绒的鸡毛随着小奶团的步子边走边飘。
她几步走上前,熟练的抓住鸡翅膀。
“窝窝,你这是做什么呢?”
“窝窝把它放厨房去,婶婶要养身体,把它煮了给婶婶吃。”颜窝没想到祖母回来的这么快,吓了一跳。
在柳曼眼中,小奶团头的小揪揪都歪了,还沾着鸡毛,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像是做错了事似的,指头在圆肚皮上扣指甲,显得既乖巧又无辜。
鸡脖子的毛几乎被撸秃了,露出好大一截粉色的脖子,柳曼看到后一阵无语。
她抓着鸡放进厨房,用个小箩筐把鸡盖在里面,又走了出来。
“你婶婶已经没事了,她有你舅舅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