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干,上承大脑,下接嵴髓,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一旦受创,轻则瘫痪,重则当场暴毙……
‘此人,为何知道我命门所在?’
‘我,要死了!?’
一根近乎透明的尖刺,深深插入阎刑唯一的命门玉枕穴,贯穿整颗头颅,从眉心刺出,一股阴损劲力几欲喷发,要将颅内组织绞成烂泥。
临死之际,阎刑却出奇的冷静,既然已无力回天,又何必慌张?反正,这没有武道前路的世界,他早就活够了,与其郁郁老死,如今死在这铁笼擂台之上倒也不错。
‘阿飞,真没想到,会是你……’
虽然难以置信,但阎刑明白,这世上也只有与他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相互扶持至今的阿飞,知道他的命门所在。
“明王,你输了,地下世界的不败神话,今日便由我来终结!
”
“滚!”
阎刑双眼因充血而猩红,煞气萦绕,回身一拳将扑杀而来的暴熊击飞,近一丈高的铁塔身躯狠狠砸在铁笼之上,胸膛塌陷,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离死不远矣。
“咳咳,怪物,不愧是不动明王,濒死还有如此战力!不过你还是输了,你会比我先走一步,呵呵,哈哈哈——”
“无所谓了。”
阎刑神情漠然,没有选择补刀击杀暴熊,他此时的状态已无力多做其他,生命只剩下最后的半分钟。
三十秒,足够了。
踱步走向擂台边缘,伸手握住婴儿手臂粗细的钢柱,勐的一扯。
嘎吱——
金属在艰涩的哀鸣中扭曲,扩张出一个大洞,阎刑侧身走出。
看台上那些疯癫叫嚣,狂热失态的世界名流豪绅,被此幕吓得脸色苍白,慌忙逃窜,留下一个英武男子站在原地。
“阿飞,我专注于武道,这些年的琐事都交给你打理,那么多的钱,还不够吗?”
阎刑一脸疑惑,垂目注视着阿飞,在猩红的视界之下,这熟悉的脸庞此刻竟然如此陌生,扭曲。
“多?呵呵,我的好大哥,几十亿美刀,确实不少,但那都是你的钱,跟我有关系吗?”
“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吗?我阿飞,只是你明王的一条狗,一个包衣奴才!大哥,你知道你此战的赔率有多高吗?足足一百倍啊!
”
铁笼生死战,以一方死亡为胜负条件,因此没有参战者不能下注的规矩,五千亿美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