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和埃文斯两人此番万里求医,也他们是第一次来中国。当初陪两人一起来国内的家人见他们身体大为好转,前些日子也放心回国了!在人生地不熟,最关键是还语言不通的中国,两人也算是举目无亲了!
对芽儿在电话里邀请他们傍晚来家里吃饭的提议,两人相当的从善如流。
芽儿挂断电话,通知完在厨房帮佣的王叔王婶晚上多添两个菜,院子里,翟耀辉手里拿着杜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淘换的半米多长大齿钢锯,正挽着袖子锯木料呢!
几位老爷子倒是很想搭把手,但老胳膊老腿的,翟耀辉哪儿放心呐!
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但丝毫不耽误手上针线的老太太们,睨了一眼围着小茶几像模像样的拿着那张精密的图纸讨论的热火朝天老爷子们,不禁摇头失笑,还写写画画的呢,弄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但院子里,吭哧吭哧锯木头的可是翟耀辉!杜奶奶和王奶奶平时一向偏疼翟耀辉这个孙女婿,忍不住朝芽儿努了努嘴,悄声道,“就你爷爷他们事儿多,纸上谈兵倒是挺厉害,出力的还不是耀辉!”
院子里哧啦哧啦锯木头的噪音那么大,但架不住老爷子们耳聪目明,杜爷爷眼睛一瞪,“推车和婴儿床是给他儿子和闺女做的,他这个当爹的出点力气又怎么啦!”
一看两边又要斗嘴,芽儿嘿嘿傻笑两声假装没看见,坚决不掺和,趁机开溜!
院子里金色夕阳下,两米半长的木料为了好借力一端架在几十公分高回廊的台阶上,早脱掉了外套的翟耀辉,利落干脆的板寸头,上身穿着一件半旧的衬衣,衣摆束在皮带里,深色的休闲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凸显着腰身的劲瘦有力,正紧握钢锯的手臂上肌肉鼓鼓的紧绷着,几乎要把衬衣袖子绷开。
豆大的汗珠沿着凌冽的鬓角,从喉结流到微微敞开的袖口,这别有一番力与美的画面,看得芽儿脸红心跳。
芽儿以前曾经跟国画大师沈老学过那么一段时间的绘画,当时学画画纯粹是自娱自乐,陆陆续续学了不短时间,但用沈老的话讲,虽然有灵性,很难有什么成就!不过,芽儿基本功倒是很扎实,尤其是一手素描。
情人眼里出西施,芽儿忍不住从柜子里翻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束之高阁的那套炭笔和素描纸和画板!
正你来我往斗闷子的老爷子老太太们,见芽儿坐在小椅子上拿着炭笔,如行云流水,一张俏脸艳若桃李,眉梢含春,眼里心里只有翟耀辉一人,突然莫名的有一种心酸